咣当一声!
糯糯一脚踹开了男厕的门。
“阳阳哥哥,你怎么这么慢!”她一脸生气地出现在男厕。
只不过……
她是闭着眼睛的。
“你们好了没?我可以睁开眼睛没?”
过了一会阳阳匆忙说,“好了好了。”然后他洗了手拉着糯糯就跑向包厢。
“怎么了这是上个厕所上的气喘吁吁的?”霍二爷见两个孩子跑进来笑着问。
“我们在比赛谁跑的快。”糯糯骄傲地说,“本来是我跑的快的,我让他了。”
阳阳没有说话,还在喘,显然是惊魂未定。
“别怕。”糯糯凑过去小声在他耳边说,并且捏了捏他的掌心。
这份安慰让阳阳的情绪慢慢平缓下来。
霍靳洲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但没有问,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
吃的差不多了准备离开。
“靳洲,你奶奶年纪大了,禁不起刺激,过年了,你还是得多陪陪他老人家。”霍二爷语重心长地说。
“二叔,我有自己的安排,你要是担心奶奶孤单可以多陪陪她。”霍靳洲神色淡淡,但眼底透着锋芒。
“行,你们年轻人啊,都有自己的安排,不喜欢和我们这些老年人在一块儿。”
“好人爷爷,我可以打包吗?”糯糯一句话将压抑的气氛给破坏了。
大家都是一愣,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打包,就算要打包也是让厨师做新的。
“上不了台面。”霍老夫人冷哼了一声。
霍二爷让服务员拿来打包盒,糯糯指哪儿打哪儿,一下子就装了六个盒子,她这才心满意足。
这些带回去,阙叔肯定高兴!
大家离开餐厅,霍靳洲带着阳阳跟着宋初初。
上车后大家都很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到家后,糯糯拎着打包回来的菜冲回家,“阙叔,阙叔,我给你带了吃的,非常好吃,你快来尝尝,还是热的。”
“哇!太棒了!谢谢糯糯,你对我最好了!”宋阙将糯糯抱起来就是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霍靳洲流下了嫉妒的泪水,往心里流的那种。
里昂不是糯糯的攻击对象!
“姥姥,舅舅,你们也来吃,都是干净的,我专门挑过的。”
“可好吃了,我吃的时候就想着你们。”
被惦记的感觉可太好了。
老父亲表示心好痛!
“阳阳,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宋初初记得这个事情,她注意到了阳阳的异常。
提起这个事,阳阳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古怪。
“我问他吧。”霍靳洲将阳阳带去了糯糯的房间。
“别怕,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不对劲的都可以说出来。”霍靳洲蹲下身温柔地看着他。
这个孩子向来沉默寡言,很多事情都是憋在心里,除非真的憋不住了才会说。
阳阳思索片刻后将在厕所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霍靳洲听后变了脸色,冷厉的气息散发出来。
“爸爸,叔叔是不是没有恶意啊?”他怯生生地问。
“阳阳,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让你觉得不舒服,你都可以拒绝,而且保护好自己的隐私。”他想了想后说,“一会爸爸给你找相关的教育动画片给你看。”
这种事情还是得看科普类的动画片。
“糯糯呢?她有没有……被欺负?”他有些紧张地问。
“没有,糯糯等不及了,喊我们快点。”
霍靳洲放心下来。
他敛去眼中的冷意,又说了几句话就让阳阳先去洗个澡。
随即宋初初走过来询问。
“这件事我还需要调查一下。”霍靳洲说。
她蹙眉,“和霍靳霆有关?他欺负阳阳了?”
“等我查出来跟你说。”
这个回答让她想起了霍靳洲当初的重伤。
“霍靳洲,当年他出事,和霍二爷有关吗?”这个疑问埋在她心里挺久了,她想着要是有关,那么霍靳霆会欺负阳阳也算是情理之中。
“你,怎么会这么问?”
“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算了,别试探我!”宋初初有些烦躁地说。
霍靳洲失笑,他笑起来带着很重的鼻音倒是让冲淡了她烦躁的攻击性。
“我怀疑和他有关,但我没有证据。”
她思索几秒钟后问道,“那你奶奶知道这个事吗?”
“知道,但也没证据,而且他终究是儿子,对我奶奶来说,这是一个很残忍的事。”
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自己的孙子。
“如此的话,你不是更应该将阳阳还给我,我带着阳阳出国去,就算你死了,也算是给你留了个后代。”
霍靳洲先是一愣,然后涌现巨大的悲伤,像黑色的雾一般缓缓蔓延开,蔓延至她的脚边。
“你就这么想我死吗?”本就沙哑的声音低不可闻。
她却是听到了。
“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不是吗?”
你死可以,我儿子可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