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是他的小福晋。
她来此,只是为了找到他。
小王爷便是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听到过这样好笑的笑话。
但小人拉着他回了以往的地方,俩人光明正大发出那大动静也没一个人进来驱赶。
他也只能按耐下杀意,自嘲道:“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你们千方百计演绎戏还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江南念:“哥哥,他们欺负你。抢了你的东西,我帮你报仇。”
屋内竟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楼梯和地上也零零散散的躺了不少,有人趴在桌子上,被打翻的酒瓶还在断断续续的滴着酒液,看样子之前正打算倒酒。
也就是说,这些人没有意识到任何的不对,就着了道。
小王爷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有这个本事?”
“那你刚刚还被人欺负,哦……你用苦肉计?”
江南念避开他的问题,直接解释她做这些的原因。
“哥哥,这些人还想杀你。我帮你杀了他们,你记得之后以后好好生活。”
小王爷随手关上门,试探性的从一人脚上走过去,一点动静没有。
他不以为然地一笑,“我与你只是初次见面,你却一副很了解我的模样,实在令人吃惊。”
“或许对你来说,这只是初次见面,但对我来说,却是时隔许久的重逢。”
江南念赤诚的盯着小王爷,眼里一派认真之色。
“哥哥,有很多东西我无法说出口,但你信我,我是为你而来,我想保护你。”
面前的小人一派坦然之色,就好像,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小王爷没有丝毫动容,面容冷硬几近冷酷:“今天之前,我们还是陌生人。可现在你对我说,让我信你。”
“小姐,我只是没钱而已,而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你想让我信你,可关于你的一切,我却全然不知,小姐,这样可算不得公平。”
江南念要怎么说呢?
她能对面前的阿齐哥哥说,我在你府上住过一年多。
后来我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阿齐哥哥高烧后忘记了我。
然后你被急匆匆送出国避难,你的阿玛和额吉都没了?
你的家没了,国亡了。
你所有珍惜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些,她怎么说得出口。
她的阿齐哥哥已经不认识她了。
他不相信她了。
小王爷垂眸,“我累了,至于这些人,随意你处置便是。”
没了她还有下批人来源源不断试探他,左不过都是圈套。
指不定他刚想动手,屋外就冲进来一些人抓了他就送到大牢。
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去处理他们。
再等等吧,他自己的仇自己来报。
江南念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仅没有失望,反而心里更加觉得阿齐哥哥好可怜。
若是以后行事狠辣的黑瞎子,他此时必定已经装出感动至极的模样,笑盈盈的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弄死她了。
江南念慢慢走过去,依恋地挨在他身侧,“哥哥,你不信我也无妨,我真的只是来见见你。”
“好吧,你已经见过了。”他倒也不再勉强,也没有推开她。
小王爷趁着下课拉了半天的琴,此时又冷又饿坐在暖和的壁炉前烤了烤手。
江南念看着不相信她的人,她的小脸在火光下,漂亮得让人窒息。
“哥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处理了他们。是我没忍住,我向你认错。你若生气,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小人软软的投入他的怀里,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手像陷入了一团棉花里,感受到那平稳的心跳,就好像触碰到了这个小孩真诚的灵魂。
她突然强硬的闯了进来,这般动摇他的心。
从前的小王爷真是何等傲慢的天潢贵胄。
他任由小人握着他的手,没有拒绝,只是看着她。
天亮的时候,少年看到惊悚的一幕。
那些倒地没有动弹过的人,在阳光下慢慢消失,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之后,他照常回这里住下。
有吃有喝的不说,还有暖和的壁炉也不用担心冬日冻死在异国他乡了。
下课的小王爷进门时,小人正百无聊赖的逗弄着窗台上的麻雀,一副悠闲的样。
“哥哥,你回来了。”
“嗯。”他随口应着
江南念摸不准他心里怎么想的,看着他三两步走到身前。
麻雀自然受惊飞走,小王爷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鸟食放到瓷盘中,施施然道:“你怎么还没走?”
“还有什么哥哥,谁是你哥哥?别瞎喊。”
“你就是哥哥,我就要喊。”
小人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笑意闪荡,不留阴霾。
“我无家可归,你把我赶走。冻死我算了,反正我又打不过你。”
小王爷微微唇角勾起,眼里的情绪像转瞬即逝的雾,她看不真切。
他挑眉戏谑:“你的本事,我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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