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志,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资本主义做派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服务员着急解释,内心已经慌的一批,资本主义做派这可是一顶大帽子。
这要是扣在自己头上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自己这份工作可是家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托关系才谋得的,上班还不足两个月呢。
这要是让经理知晓自己闯下大祸,那肯定会将自己扫地出门的。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愣是没人替她讲一句好话。
她刚才那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嘴脸,众人可是尽收眼底。
“如今可不是万恶的旧社会,人人平等,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别以为你在供销社上班,就自觉高人一等,你本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开口闭口就是穷人、农村人的,这不是赤裸裸的资本主义思想又是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农村人,瞧不起穷人!”
唐棠的气势如虹,那义正言辞、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场的人皆听得真真切切。
“现在可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新时代!”
“人家这小同志说的对,供销社本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农民又如何,往上数三代,谁不是农民出身!”
……
服务员听到四周的议论纷纷,脸色惨白如纸,呆立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起初那两个姑娘,不知何时已悄悄溜走了。
“唐棠,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我听里面有人争吵,赶忙过来瞧瞧!”
这是傅怀山走到唐棠跟前,压低声音轻声询问。
刚才听到里面吵起来,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哼,还不是有些人狗眼看人低,觉得我是农村来的,就买不起他们供销社的东西,还想撵我走!
我非要找他们经理,好好投诉这个服务员不可。“
唐棠虽然没有详细说明,但傅怀山也能猜出个大概。
“好,这件事必须让经理给我们一个交代。”
傅怀山安慰地轻轻拍了拍唐棠的小臂。
然后转身,身上的低气压瞬间释放开来。
这可是他第一次和小媳妇出来逛街,钱还没花出去呢,就碰上这种晦气事。
“谁啊,竟敢在供销社里闹事!”
这时,一个梳着大背头,身着白衬衣、黑西裤,脚蹬棕色皮鞋的人走了过来,腋下还夹着一个包,派头十足。
“你是供销社的经理?”
傅怀山看向来人,那危险的眸子微微眯起,仿佛两道寒光,一张俊脸犹如被寒霜笼罩,寒气四溢。
“我是,难道你就是闹事的?”
经理看着傅怀山,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想,这人看着可不好招惹啊!
“闹事的分明是你们的同志!
她歧视农村人,歧视穷人,还驱赶于我,这简直就是在奉行资本主义的那一套!”
这事大家都可以作证,若不信,你大可询问一番。”
傅怀山气势如虹,瞬间便将这位经理镇住了。
“王春华,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经理一听,竟是这个新来的惹出的事端,火气“噌”的一下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这个王春华是靠关系硬塞进来的,他本就不看好此人,无奈自己的老娘苦苦哀求,只差给自己下跪了。
他迫不得已,才将其招录进来,说好先干三个月,若表现良好再转正。
可这还未转正,就捅出篓子了。
本来他这几日头疼病发作,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眼下乌青。
此刻更是雪上加霜,感觉脑瓜子嗡嗡,疼痛欲裂,仿佛要炸裂开来。
“经理,经理,我,我!”
王春华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你什么你,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诫过你,要用心做事,每一位顾客都是平等的。
你才工作几日,就将我的话抛诸脑后。
还不快给人家小同志道歉。”
经理神色阴沉地盯着王春华,恨不能将其拖出去暴打一顿。
王春华走到唐棠面前,如蚊蝇般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位姑娘,实在抱歉,此人新来,不懂事,回头我定会严加管教。
不知姑娘想买些什么,今日皆算在我的账上。”
“不必了,买东西我自会付钱付票,只是建议经理日后招人时,先打听一下其品行如何。”
唐棠见这位经理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便也不再多言。
此刻的她,连购买红糖的兴致都荡然无存了。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多瞧了经理几眼,只见经理眼下乌青,眼白混浊,应该最近是被失眠和头痛所扰。
“怎么了?”
傅怀山见唐棠盯着经理的时间过长,心中略有不快。
下意识地挡住了她的视线,心想:
这小媳妇怎能盯着别人看呢?
“没什么,你等一下,我跟经理有话要说!”
唐棠轻轻摇头,将傅怀山拨到了一旁。
“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