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男和齐大宝一走,莫虞转身进了厨房,紧盯着原主碗里尚未啃完的鸡腿。
艾男今天喜冲冲地做了一大汤碗鸡腿准备投喂肥头胖耳的齐大宝,原主平时里吃的是剩菜剩饭,睡的是猪圈。
是的,你没看错,原主不仅没有自己的房间,还被齐家人逼着睡臭烘烘的猪圈。
白天,瘦骨嶙峋的齐盼睇得帮忙下地做家务,吃饭的时候,原主得拿着专属于她的破碗蹲在地上捡齐家人的残羹剩饭充饥,晚上,原主得独自缩在猪圈里睡觉。
今天原主早早干完农活回来,正要把捡到的柴火送进去,结果,她嗅到了烧肉的香味,锅盖一掀,望着锅里香气四溢的大鸡腿,原主馋得直流口水,她何时吃过这种好东西?于是,原主偷偷摸摸地捞起一个,结果肉还没啃完,艾男和齐大宝便一起冲了进来。
其实在村里,齐家的经济条件算是数一数二的了,照理来说,养大两个孩子绰绰有余,谁知,齐家人重男轻女到了极致,一大家子往死里折磨齐盼睇,又指望着结婚的时候把她卖个好价钱,榨干她的价值。
砰!
莫虞徒手把齐大宝的碗捏碎了,脸上阴云密布,语气阴森恐怖,“给我等着,这家里的所有人!”
说完,莫虞把汤碗里剩余的鸡腿全部吃光了,扔下最后一根鸡骨头,她来到房子的主卧,也就是齐大宝的房间,直接把齐大宝的东西全部甩了出去,当然,她留下了齐大宝房间里的零食。
“死胖子。”莫虞撕开一包薯片,一边吃一边骂,“胖成那个鬼样子,还好意思跟本魔王抢吃的。”
随即,莫虞把房间里的零食吃完,吃饱喝足以后,她就横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大觉去了。
另一边,医院。
在电话里听说齐大宝受了伤,刘翠花和齐大刚立马从城里急匆匆地坐车赶了回来,一进病房门,眼瞧齐大宝头上裹着白花花的绷带,刘翠花心如刀绞,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泪如雨下,“宝儿哇!我的宝贝孙子!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你要是有啥事,我老婆子怎么活啊!”说着,刘翠花扑过去,心痛地捶了捶病床,谁知一不小心捶到了齐大宝如大象腿般粗肥的大腿。
“哎哟!”齐大宝痛的大叫,“奶奶,你别捶了,我腿都要断了!”
听闻,齐大刚赶紧冲过去把刘翠花拉开,“行了行了,妈,你也不怕让你孙子伤上加伤。”
“是是是……”刘翠花着急抹了抹干瘪的脸,擦干净混浊的泪水,拳头握紧,张着一口残缺的牙,神情怨毒,“大宝,快告诉奶奶,哪个不要命的敢把你打成这样?!”
此语一出,躲在旁边的艾男身体骤然一抖,心虚地低下了头。
完了……
齐大宝哼了一声,指着艾男,目光轻蔑,“奶奶,是这个死婆娘!她抄凳子打破了我的脑袋,都见血了,疼死我了!”
话音刚落,刘翠花扭身就抽了艾男一个大耳刮子,说话刻薄,“好你个骚表子,竟敢这样欺负我孙子,是不是看着我这老婆子不在家,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艾男本就肿得不行的脸颊又挨了一下重击,她嘴角渗血,脑瓜子嗡嗡,低声打算解释,“妈,我不是……”
啪!
“不是什么?!”
这回,是齐大刚。
只见齐大又刚往艾男的另一边脸上重重来了一下,他怒目圆睁,面目扭曲,恨不得吃了艾男,梗着脖子咆哮,“贱人!你可别忘了,要不是看在你生了大宝的面儿上,我早就和你离婚了!”
“就是!”刘翠花不解气,扬手又甩了艾男一个大嘴巴子,她黑瘦的手格外有力,差点把她打得脑袋开花,“如果不是大宝需要你这个妈照顾,我早就把你赶出齐家大门了!”
啪!
下一秒,齐大刚再次朝艾男肿成猪头的脸上来一下,“没错,所以,艾男,你给我老实点,好好服侍咱家的大宝!”
“呜呜呜……”艾男用力点点头,“妈,大刚,我知道了,你们别打了……”
齐大宝坐在病床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美滋滋地观赏自己亲妈被刘翠花母子混合双打,表情得意的不行。
哼,让你个臭娘们敢打我,活该。
…………
终于,刘翠花母子打累了,他们抽身放过了瘫在地上,瞳孔涣散的艾男,转头慰问受伤的齐大宝,“宝哇,你还饿吗,要不要奶奶再去给你买点吃的?”
瞧瞧她的宝贝孙子,进了一趟医院,肚子上的游泳圈从三个变成了两个,都瘦了,可把她心疼坏了!
旁边齐大刚拍了拍鼓鼓的裤袋,“大宝,别心疼钱,爸有钱供你吃喝!”
瞄见奄奄一息的艾男,齐大宝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放下苹果,开始告状了,“奶奶,爸,我不饿,我进医院可不仅仅因为那臭娘们,还有齐盼睇,她不仅偷吃我的鸡腿,她还用鸡毛掸子抽我的脸!”
说着,齐大宝摸了摸自己肥腻腻的腮帮子,急切道,“我这么金贵的脸,万一打坏了,没女孩子喜欢我怎么办?!”
听完他的话,齐大刚捏了捏硬如石头的双拳,猩红着一双眼,“好哇她,反了天了,居然敢动咱齐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