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阶还是滑得很咧 乔酥酥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好在冬天?穿的厚,疼倒是不疼,就是被?人看到的话,心理伤害有些大。这样想着?,她有些偷偷摸摸的,转头在四?周看了看,这一转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 乔酥酥:……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服,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出其不意?的直接扑了,霍文博在这般突袭下,也是抱着?人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他?的笑容中带上了些无奈,但还是紧紧的把人搂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乔酥酥有些兴奋地搂着?人 上次回来没两天?,霍文博就因为工作的事去?国外了,到现在也快一个月了。这国内外联系不方便,写信的话得一个来月还不一定收得到,打电话就更别说了,一分钟贵的要死不说,还根本没地打 乔酥酥只有眼巴巴干等着?,一边觉得这人是工作忙,一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跑路,现在人回来了,那是搂着?人都不想松手了 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搂搂抱抱还是不成样子?,于是两个人回到了车上 关上车窗,外面的声音和视线便被?隔离,只剩下了两个久未相见的小情人,在这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越靠越近,直到呼吸纠缠,唇齿相依,渍渍的水声在静谧的空间中响起,最后只余下粗喘的呼吸 良久,车子?再?次发动?,黑色的红旗娴熟的往家的方向开去? * 这会儿大家还是兴过农历年,但是元旦作为新历年,又挨着?农历年,那也是热热闹闹的。走出胡同便能看到外面的不少红意?,那是随风飘着?的大红纸、红灯笼、红窗花,中间夹杂着?少数的红绸 这倒也不是负责的部门小气,实在是这要是全挂红碎缎,那这玩意?儿待不了两天?就全都给薅走了。 拿回去?缝缝衣服,擦擦东西,甚至给孩子?做个红领巾都行? 这还不能说他?们?挖社会主义?墙角,这缝缝补补又一年的,叫节俭 乔酥酥这些年可没少碰上这些事,虽然这会儿大部分人都是老实淳朴的,但是这事只要有一个人带头,那就不成了。 她一出门就拉着?霍文博碎碎念念了起来,说着?这些年遇上的奇葩事,说的时候脸上难掩抱怨和无语,但是那双眼眸却是格外的明?亮,就连声音也比往常多了几分起伏 可以看出她其实还是挺喜欢现在的工作的,不然真要是觉得烦了,她完全可以到一个更为清静的办公室工作,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很难,但是对乔酥酥来说,一点?不费劲的 霍文博就这样静静的听她说着?,漆黑的眸子?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嘴角扬着?笑,耐心地听着?,再?时不时拉着?她远离结冰的地面,免得摔倒 说起来两个人正式交往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是却颇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很多时候都不用说话,光是看着?对方便知道他?/她在想什么 可能是因为一个过于好懂,一个又过于简单了 刚出门的时候他?们?还是肩并肩,等到走远了一点?,乔酥酥缩着?脑袋左右看了看,眼看着?外面没有熟人了,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小手白又嫩,在寒冷的空气中泛着?红 霍文博伸手握住了她,然后把手往自己宽大的兜里塞,皱着?眉说道:“我先带你去?买个手套” 乔酥酥眉眼弯弯,眼中带着?狡黠:“才?不要,戴了手套你就没法牵了” 霍文博倏地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那即便冬天?依旧温热的大手摩挲,眉眼间皆是温柔 “那我们?去?买了手套,一只手戴着?一只手牵着?” “好啊” 这乔酥酥可就不会拒绝了,衣服是不会嫌多的,省钱是不可能省钱的 两个人就这样转战百货大楼 因为今天?又是元旦又是假期,百货商店里挤满了人,从1楼到5楼,就没有一个商铺前是没人的,尤其是他?们?要买的衣帽区域,那简直是人满为患 两个看似是买手套,实则是逛街的小情侣你看我我看你,倏而都笑了起来,然后手拉着?手朝外面去?了 算了算了,有情饮水暖,这手套还是下次再?来吧 “还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大家都开始准备年货了,人也该多了”霍文博带着?几分感?叹,“是我忘了” 国外待了这么多年,他?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乔酥酥歪了歪脑袋,好奇道:“你们?在国外的话,我记得是过圣诞、元旦吧?” 霍文博笑:“确实,那边过得最多的是圣诞,但是农历年也一直有人过,国外的华人挺多的,大家即便身在国外,心里也还是念着?家乡的。” “中国菜、中国节、中国习俗,不说随处可见,但是真不少。” 乔酥酥:“那你在外边是怎么过年的?” 霍文博的笑容顿住,沉吟了好一会儿,他?道:“我不过年” 乔酥酥愣住,一转头,就看到霍文博的神色静了下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悲无喜,像是习以为常 他?解释:“刚过去?的时候我要学粤语,再?后面去?国外了要学英语,后面日?常语言熟悉了,就去?想办法赚钱,工作很多,事情也很多” 这个样子?的霍文博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陌生是因为回来这么久了,他?都是一副含笑温和的模样,熟悉又是因为七年前的他?便是这个样子? 平静又疏离,疏离中带着?淡漠,仿若没有什么能被?他?看在眼中 那时候的乔酥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