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吓了她一跳,下意识的,将嘴里不知名东西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刺激她的味蕾和神经,刚吞下去又险些吐出来。
看着她咽喉吞咽的动作,陆席城才放开她的嘴。
姜沅撑着酸软的身子爬起来,咽了几次唾沫,才将苦味稍微压下,“我吃的是什么?”
“青蒿。”
姜沅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应该不是毒药,他要杀她没那么麻烦。
脑袋还是疼,她敲了敲晕眩的头,“我怎么了?”
“发烧。”
姜沅默了默,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跟陆席城离开的时间,中间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了。
“那我们现在,还是在之前的地方?”
“嗯。”
“那现在几点了?”
“晚上。”
又是晚上了,她视线中一片漆黑,其实能猜得到,就算不是晚上,时间也不会太早。
晚上肯定是没办法走的,又要在这里待一晚上了。
不知道欢欢怎么样了,两天没见到自己,一定担心死了。
姜沅虽然着急,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只是有些后悔,昨晚她该把衣服脱下来的,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
她搓了搓手臂,荒郊野外,又在水边,夜里很冷。
今晚陆席城也没有生火,风一吹,姜沅打了个喷嚏,她瑟缩成一团。
高烧还未完
全退下来,她仍有些晕。
“很冷?”陆席城问她。
姜沅点点头,说话有几分打颤,“嗯。”
“靠过来。”
姜沅只犹豫了两秒,便往他身上靠过去,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这个时候矫情好像没有必要。
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她靠在男人的胸膛,才发现,他好像没穿衣服……
陆席城就两件,一件外套和一件衬衫,衬衫被他撕了,就剩一件外套,现在外套盖在她身上,他自然就没穿了。
姜沅感受着他肌肤上的温度,周遭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暂时是不冷了,但心里却开始煎熬。
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抱在一起。
姜沅想,如果这世界是一部电视剧的话,她一定是剧里那种不要脸的坏女人,最后的结局不是被打死,就是凄惨的变成过街老鼠。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说话,周围虫鸣声此起彼伏,偶尔有风吹过,草地沙沙作响。
陆席城除了犯病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比较高冷,至少现在他还是正常的。
姜沅胡乱的想着,眼皮又开始打架,就这么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她已经消失两天两夜了。
陆南在外头已经快掘地三尺了,依旧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陆夫人听说了这件事
,冷哼道,“怕是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吧。”
陆南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妈,你别乱说。”
“那你告诉我,她一个瞎子能去哪里?“陆夫人说到这,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幽幽道:“说不定被卖了。”
她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陆南爱听的,和别的男人私奔和被卖了,他都不能接受。
但以他对姜沅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好像更大一些。
想到她被卖到那些大山沟里,陆南不淡定了。
他忽然想到了陆席城,刚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叔好像这两天也没出现了!
陆夫人对这事儿并不关心,反正姜沅是死是活,都和她关系不大。
死了反而更好,省的看了心烦。
陆南忽然问,“妈,这两天你见过小叔吗?”
“他整天神出鬼没的,谁能见到他?”
陆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他拿出手机给陆席城打电话,结果和姜沅一样,都关机了。
两人同时失踪,是巧合吗?
肯定是巧合,陆南在心里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看他们平时相处的状态,怎么想这两人都不可能凑到一块。
陆夫人忽地看向陆南,“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老三这两天也不见了?”
陆南挠了挠头,有些心烦意乱,“不知道,可能在忙
别的事,没见到他不代表他不见了啊。”
陆夫人哼笑一声,“你就把他当神仙供着吧,说不定人家这会儿正跟你媳妇在一块,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妈!”
陆夫人也就是说的气话而已,她心里并不认为他们真在一起。
在她眼里,陆席城那目中无人的性子,这世上就没有女人能入他的眼,更遑论一个瞎子了。
那瞎子也就骗骗陆南这种没没心机的小男生。
陆南虽然也不信,但他还是坐不住了,他扭头跑了出去,开着车,直奔云水庄园。
一路狂飙,以最短的时间来到陆席城的住处。
他下了车,跑到大门口拼命拍门,连门铃都没按。
拍了半天,大门忽然打开,文景走了出来,“少爷,您怎么来了?”
“小叔呢?”
“三爷在书房视频会议,处理国外公司一些事情,您有什么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