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还未完全亮透,断魂和李二狗便与其他杂役弟子们一同出发去砍柴。山间的雾气尚未消散,众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断魂和李二狗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心中还想着前几日遭受王长风欺凌的事,暗自憋着一股劲。他们卖力地砍着柴,试图通过繁重的劳动暂时忘却那些不快。
经过几个时辰的努力,众人终于砍好了柴,准备下山。然而,就在他们收拾好准备返回时,王长风却带着几个跟班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王长风双手抱胸,一脸轻蔑地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杂役。”
断魂紧紧握着手中的斧头,怒视着王长风:“王长风,你又想干什么?”
王长风冷笑一声:“干什么?你们两个上次辱骂我的事,还没跟你们算清楚呢!”
李二狗争辩道:“我们没有辱骂你,是有人故意诬陷!”
“诬陷?哼,在我面前还敢狡辩!”王长风话音未落,便冲上前对着李二狗就是一拳。
李二狗躲闪不及,被打得一个踉跄。断魂见状,立刻冲上去想要阻止,却被王长风的跟班们死死拉住。
“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们!”王长风边说边对断魂和李二狗拳打脚踢。
“求求你,别打了!”李二狗哀求着。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王长风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断魂愤怒地吼道:“王长风,你会遭报应的!”
王长风打得更加凶狠:“报应?就凭你们也敢威胁我?”
杂役弟子们都被这一幕吓得不敢动弹,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断魂和李二狗被王长风殴打。
王长风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断魂和李二狗身上,他们根本无力反抗。不一会儿,两人就被打得面目全非,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给我记住,以后别再招惹我!”王长风打累了,才带着跟班扬长而去。
其他杂役弟子这才赶紧跑过去,将断魂和李二狗半抬着往回走。
“断魂,李二狗,你们撑住啊!”
“这王长风也太过分了!”
大家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地说着。
断魂和李二狗此时已经意识模糊,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回到杂役房,众人将他们轻轻放在床上。
赵顺管事赶了过来,看到他们的惨状,也是气愤不已:“这王长风简直无法无天!”
断魂艰难地睁开眼睛:“管事,我们……”
赵顺管事安慰道:“你们先好好养伤,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赵管事走了。
断魂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王长风,我与你势不两立。”接着,他转头问李二狗:“二狗,饿不饿?要不要去吃饭?”
李二狗躺在床上,虚弱得动也动不了,声音细若蚊蝇:“兄弟啊,我不去了。”
断魂只能点了点头,说道:“那行,我去吃饭,等会给你带来。”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杂役处食堂,一进食堂,其他杂役纷纷围了过来,对他嘘寒问暖。
“断魂,你干嘛不在床上躺着?等一会我们给你送吃的过去就行。”
断魂摇摇头,坚定地说:“我没事,能自己来。”
赵管事在一旁看着,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断魂胡乱吃了几口饭,便匆匆打包一份给李二狗带去。
回到住处,他把饭菜递给李二狗,李二狗勉强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稍作休息后,断魂又拖着受伤沉重的身体,跟随众杂役来到练剑的场地。
赵管事看到断魂,说道:“断魂,你这伤还没好,要不今天先休息?”
断魂咬着牙说:“管事,我能行!”
赵管事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再阻拦。
断魂强忍着伤痛,努力跟着赵管事的动作比划着。每一次挥剑,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但他依然没有放弃。
其他杂役看到断魂这般坚韧,有的佩服,有的则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两个小时的练剑时间结束,断魂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小猴子跑过来,围着他吱吱叫,似乎在心疼他。
今天由于断魂和李二狗被打,赵管事格外开恩,没有安排他们去洗衣服,只是让断魂回杂役住处好好休息。
断魂回到杂役住处,盘坐在床上,闭上眼睛,运转起峨眉内功心法。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体内的真气缓缓流动,滋养着受伤的经脉和肌肉。每一次真气的流转,都带来一阵微微的刺痛,但他咬牙坚持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过了好一会儿,断魂感觉体力恢复了一点点,虽然身上的伤痛依旧明显,但精神却好了许多。
夜色渐深,直到所有杂役都回来睡觉了,他又偷偷摸摸地溜出院外。
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院落中。断魂捡起一根树枝,当作剑,开始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他的动作略显迟缓,却依然专注而认真,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他的决心和毅力。
远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