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双腿一软,身体晃了几晃,几乎要摔倒在地。
她踉跄着跑过去,紧紧抱住身上染血的陶芮婷,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声音颤抖:“婷婷,你这是做什么呀?你不要吓妈妈,你怎么了孩子?”
陶芮婷愣愣松开沾满血的剪刀,目光呆滞望向陶母,眼眶猩红,表情委屈又痛苦,“她骂我。妈妈,是她先骂我不检点,不洁身自爱的。呜呜呜…”
她泪水流了满脸,继续哽咽哭诉,“她还说看不起我,骂我活该……妈妈,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想的?所有人是不是都觉得我是荡妇?觉得我活该?”
陶芮婷断断续续抽泣,如同受伤的小兽呜咽倾诉伤痛,陶母听得心疼到不行,捧着女儿的脸温声哄道,
“好孩子,没有的事,他们乱说的,你不要听。不要怕,有爸爸妈妈在,你不会有事的。”
陶父站在她们旁边,眉头紧皱,眼神犀利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转头对陶母说:“你们先回房间,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他又看向在场的其他人,耳提面命一番:“今天的事情你们都当没有看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安分守己工作,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外传出去的消息。”
众人纷纷点头才解散离开,李管家这时过来询问事发两个女佣的处置方法。
陶父对着一地狼藉,心中既沉重又无奈,“先不送医院,马上叫家庭医生过来治疗。你告诉她,只要她配合,我们全额负责她的医药费,一定将她修复到比之前更好看,还会另外给她五百万补偿。”
“另外一个女佣,你去敲打敲打,只要她不贪心,在我们能力范围内满足她的要求。”
“是。”李管家点头表示明白,应下后他迅速通知医生团队过来。
与此同时,佣人们在私下里议论纷纷。
有人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然感到后怕,“太可怕了,一地的血,小花绝对毁容了!”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之前听说小姐从医院回来后情绪一直不稳定,好像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小姐难道有神经病?那以后我们怎么办?她要是时不时这样发疯,哪天被她杀了都不知道!”其中一个人忍不住担心害怕。
“而且小花伤得这么严重都没听到救护车过来,是不是她已经死了?”有人小声嘀咕。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大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出人命了,他们打算瞒下来!那我们要不要报警?”
刚好路过,偶然听到墙角的陶父终于忍无可忍走出来,他愤怒厉吼,“闭嘴!”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被吓了一跳,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陶父一脸怒厉看着这些嘴碎的下人,语气冰冷,“胡说八道!你们再多说一个字,我告你们诽谤!绝对把你们告到倾家荡产!”
在场的人被陶父可怕的模样震慑,纷纷神色惶恐,低声求饶认错,陶父冷冷看着他们,
“你们别以为辞职就能揭过你们搬弄是非这件事情,不学会把嘴闭好,你们出了陶家门,我照样能让你们在别的地方都找不到工作。”
陶父威严狠厉警告他们,“有本事的,你们大可试一试!”
…
陶母拿出换洗的衣服给陶芮婷,忧心忡忡:“婷婷,明天我们出国治疗好不好?”
话音未落,陶芮婷推开陶母,反应尤为激动,“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治疗?!我已经没有问题了,我没有怀孕!我不用再治疗了!”
她脸色苍白,眼底流露出恐惧和绝望,只要一听到治疗,她就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陶母被陶芮婷的反应吓了一跳,不敢再刺激神经敏感的她,只好轻声安慰道:
“好好好,我们不治疗。我们就当出国去散散心,我们好久没有旅游了,这次你就当陪妈妈去玩,好不好?”
陶母试图用温柔的语气来缓解女儿的紧张情绪,希望能让她平静下接受。
陶芮婷抿紧嘴,若有所思,“我不去。你们是不是嫌我丢脸,想把我骗到国外?我要是跟你们去了,我就回不来了,对吧?”
陶母连忙摇头否认:“不是这样的,婷婷,我们只是想带你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但陶芮婷不听解释,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大声喊道:“我不去!我不会上当的!你们就是想把我赶走!”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陶芮婷好似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一般,咧着嘴疯笑,一字一顿,“我没有错,我才不要像夹着尾巴的狗一样被你们赶出国。”
“啪!”
陶父冲进房间,对着陶芮婷就是一巴掌,“孽女!”
陶母急忙跑过来,迅速把女儿护在身后,焦急开口,“哎呀!你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打孩子?”
陶父怒气冲冲指着陶芮婷,“你还护着她!她今天差点要杀人了!”
“我这个做老子的,今天不把她打醒,明天她就敢杀人放火!难道你想等她去坐牢了才后悔吗?”
陶母心一疼,无言以对,转过身紧紧搂着陶芮婷放声痛哭,“可怜的孩子呀,我上辈子犯了什么错啊,才会让我的孩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