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致修摸了一张牌,“你们说我们哥几个多久没凑一块打麻将了?”
对面的虞麒自摸丢出一个三万,“好像阿泽出事后我们就没打过了。”
沈止冷哼一声,“我印象里上一次和你们打麻将还是大年初五,所以你们偷偷瞒着我凑了多少局?”
薛致修和虞麒心虚对视一眼,总不能说因为沈止的大哥沈峥牌运太烂,他们才每次都逮着他薅吧?
薛致修:不能说呀。要是说出来,沈止这个老二绝对会向沈峥告状,到时候多伤沈峥的心。
虞麒:呵呵,你是怕沈峥知道后不来给你托底了吧。
薛致修:怎么可能?你说什么大实话(ー_ー)!!
虞麒:无所谓,反正你给沈老二解释。
薛致修:??_??……
沈止捏着麻将敲了敲桌子,“你们两个男人搞什么眉目传情,辣眼睛!”
“咳咳,这不是看你工作忙才没叫你嘛。”薛致修横了虞麒一眼转过头对沈止笑,“而且阿泽也说了,不要打扰你工作,以免把你所剩无几的事业心整没。”
薛致修悄悄朝景眠泽眨眼,“你说是吧,阿泽?”
景眠泽微微掀起眼眸,手往前一推,薄唇轻动,“糊了。”
薛、沈、虞:!!!
“又糊了?”
“这才开始多久,就结束了?”
“靠!连糊五局了,你今天的手气怎么不去抽奖,过来打什么自己人啊。”
景眠泽赢钱,笑得如沐春风,“给钱吧。”
薛致修撇嘴,“没意思,太没意思了!我老婆本全到阿泽兜里了。”
虞麒大笑,“你就准备这么点老婆本,你也太看不起你未来老婆了。”
“去去去,你懂什么。”薛致修嫌弃地推开虞麒,“没落定的老婆变数大的很,阿泽就是前车之鉴。”
前一秒薛致修刚说完,下一秒整个场子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
景眠泽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锐利盯着薛致修,坐在两旁的沈止和虞麒默默地对视一眼,同时向薛致修投来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便毫不留情选择冷眼旁观。
薛致修自知此刻捂嘴已经来不及,哭丧着脸企图找补。
“阿泽,我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态度极好先低头认错。
景眠泽笑意玩味,缓缓出声,“你错哪了?”
“我……”薛致修瞬间哑口无言,特别是看着景眠泽笑吟吟但是冷飕飕的脸,忽然觉得场面有点熟悉肿么回事。
薛致修心里默默打了一个颤,抓了把头发。
他做错什么了吗?
事实摆在面前,那件事大伙都知道,他也没说错呀?
想到这里,薛致修瞬间找回一点底气,犟直了脖子,
“阿泽,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事儿虽然被压了下来,但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你和陶芮婷的婚事不得告吹咯。”
景眠泽笑着看薛致修没说话,虞麒突然一激灵,有点迟疑道,“不是吧!阿泽,你这模样,你难道还要和陶家那个继续订婚?!”
听到这话,连一向话不多的沈止都盯着景眠泽说,“陶芮婷是你初恋,还是救过你的命?这么忠贞不渝?”
薛致修不理解:“抛开陶芮婷贞操不说,和已婚人士鬼混,给人当情妇,这些说出来都是在你头上建亚马逊大森林。
你是忍者吗?这么能忍??”
沈止补刀:“爱是一道光。”
虞麒跟刀:“绿得人发慌”
景眠泽无语至极,一头黑线地点下麻将桌的洗牌按钮,空气中立刻响起麻将“噼里啪啦”碰撞的清脆声音。
“这个节骨眼大家都在看陶家的热闹,如果我提出取消订婚,少不得有人趁虚而入,要给景家冠上落井下石、薄情寡义的污名。”
“而且,陶芮婷的事有疑点,在不确定这件事是否是针对景家前,景陶两家的婚事先这样搁置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