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成都没能拗过倔强的罗老头,只得无奈地再次给他斟满了一杯酒。
只见罗老头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仔细品味着杯中的美酒。
片刻之后,他缓缓放下杯子,满意地点点头道:“嗯,没错,这酒的味道跟毛丫头那儿的简直如出一辙。”
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林成,似乎想要从徒弟口中得到更多关于这酒的信息。
“师傅,您就别再追问啦。这卖酒的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罢了。您也该好好休息了,我还得赶紧去给您熬药呢。”
林成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向罗老头手中的酒杯,心里暗自祈祷着师傅千万别再缠着自己要酒喝了。
然而,罗老头显然并未将林成的话听进去。
当他得知卖酒的竟然是个小姑娘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瞪大双眼,激动万分地一下子掀开被子,作势就要翻身下床。
“哎呀呀,师傅,您这又是怎么了呀?”林成见状,连忙伸手拦住罗老头,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同时,林成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以为师傅是又想借着酒劲去跟卖酒的小姑娘。
“快,臭小子!赶紧带我去找那个卖酒的姑娘!动作麻利点!”罗老头此刻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着尽快见到毛丫头。
自从两人分开,罗老头就在那有瘟疫的城内给城内百姓看病。
而他的徒弟林成也是在城里遇见的,那时候他已经感染瘟疫。
那个时候整个城内只要感染瘟疫的都要拉走隔离,林成已经病的快要不行了。
就连罗老头也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罗老头想起来分别时,苏月给他的东西。
说是她家祖传的药,最后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
那个时候林成也觉得自己要死定了,没成想在喝了罗老头给他喂药后的半夜,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不难受了。
又喝了两次后,就痊愈了。
这场瘟疫最后还是靠苏月给罗老头的灵泉水得以控制。
不过最后还是死了很多人。
等到最后瘟疫没了,罗老头也累病了,而这一病就不可收拾。
他一直心心念念着苏月,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
林成被罗老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他苦着脸说道:“师傅,您先别急嘛。就算咱们现在去找,恐怕也找不到人家了呀。说不定人家早就离开了呢。”
“师傅!师傅啊!您这到底又是咋啦?您可千万别乱动呀!”林成满脸焦急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只见那罗老头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急切地指着前方。
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快……快点儿……带我去找那个卖酒的人!”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倒下去一般。
林成见状,心里愈发慌乱起来,生怕师傅一个不小心真把自己给气晕过去了。
他连忙凑上前去,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师傅莫急,莫急!徒儿这就带您去找那卖酒之人。”
说罢,他轻轻地拍打着罗老头的后背,试图让其情绪稍微平复一些。
待罗老头稍稍安静下来后,林成立刻转身跑出门外。
他动作迅速地将那头毛驴牵过来,熟练地把绳索系紧,确保驴车不会在行驶途中散架。
接着,他又从屋内抱出一床厚厚的棉被,小心翼翼地铺在了驴车之上,还不忘仔细检查一番是否铺平、有没有褶皱之处。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之后,林成才重新回到屋内。
此时的罗老头正靠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似乎一刻也等不及要出发了。
林成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走到师傅跟前,弯下腰,双手紧紧抱住罗老头的双腿和背部,使出全身力气将其缓缓背起。
尽管罗老头身材并不高大,但对于忙活这么久的林成来说,还是显得有些沉重。
不过,林成咬咬牙,硬是坚持着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向门外的驴车。
好不容易把罗老头安置在驴车上躺好,林成顾不上擦一把额头的汗水,便又急匆匆地返回屋中,开始收拾那些可能会用到的物品。
他手忙脚乱地将衣物、干粮、水袋以及一些零碎的物件统统塞进一个大包袱里,然后拎起包袱放在驴车的角落里。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林成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正躺在驴车上、目光直直地望着远方的罗老头,心中暗自祈祷这次能够顺利找到那卖酒之人。
随后,他用力一挥鞭子,吆喝一声:“驾!”伴随着清脆的鞭声响起,那头毛驴迈开蹄子,拉着驴车沿着苏月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轮滚滚向前,扬起一片尘土,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在身后的道路上。
而此时宽敞的车厢内,苏月正悠然自得地享用着大力精心剥好的核桃。
她时不时将一颗饱满的核桃仁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那香脆可口的味道让她心满意足。
一旁的巧香则熟练地使用一口小巧精致的铁锅,翻炒着锅里的糖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