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平安无事。
超度者们认为鬼怪还算平和,打算探索世界找找线索。
上课铃响了,但没有超度者打算上课,他们在校园各处挤挤挨挨。
“回去上课!”
教导主任在操场上怒吼,不过没人把他当回事。毕竟他们是来完成任务的,不是来当学生的。
“耳朵不听话吗!!!”
一只手快准狠的抓住了离他最近的超度者,接着是两只手,三只手,四只手从教导主任的背后伸出来,抓着周边超度者的耳朵。
“是鬼怪!”
砰砰砰,
几声撞击声响起,打斗的灵光如同明灭的烟花,不断碰撞漂移。
不断有惨叫和栽倒声,十分激烈。
“既然不想上课,那就永远别上了!”教导主任很愤怒,手挥了下,远处,一间教室的门关上了。
不过无人在意。
如果教导主任是主鬼怪,抓住他,折磨他,逼迫他投胎不失为一种方法。
要说平常任务的时候折磨主鬼怪怕扣分,如今可没那么多讲究。
现在可没有分数说了。
有人打,也有人看热闹,那么多超度者在教学楼护栏上围观,真和身处校园其实没什么两样。
白知乐向往的摸着护栏道:“要是这是现实世界就好了,还真挺想上学的”
胡非诧异的看着白知乐问:“不是说未来九年义务教育吗?你没上过学?”
白知乐摇摇头:“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那院长不是什么好东西,孤儿院的孩子总是待着待着就不见了,院长还说是被人领养了。也就是骗那些傻子信,谁会领养残疾人和弱智啊。
我怕我哪一天也这么消失,就跑了,那个时候还单纯,想找人求助,被个看上去长得很憨厚的大爷给卖进了山里,花了好久的时间我又逃出来了,流浪了一段时间后遇到雪灾,实在过不下去找了警察,想吃口饭,结果他们又把我送回了孤儿院。
我说院长不是好人,他们说院长是远近知名的慈善家大好人,要我不要瞎想。回去后差点被打死,后来听他们说要把我算了不提也罢,我这种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孤儿,谁会在意我的死活,又哪有资格上学。”
胡非问:“那你活的这么惨还想活?”
白知乐翻了个白眼:“老子凭什么平平淡淡就死了?我死也要拉他们垫背!他们竟然在我逃跑的路上铺电网,黑灯瞎火的我没看清着了道。冥府也是傻逼,说我主观踩上去算自尽!我自他老母!什么傻逼冥府!”
白知乐脏话一句叠一句。
忽然一只手拉住他和胡非,闪身进入最近的教室,
砰——
在他们进入教室的那一瞬间,门关上了。
白知乐嫌热闹没看够,回头看拉他的顾司问:“什么情况?”
顾司说:“我看附近教室的门自己关了,不是人为的。那就是鬼怪干的,既然鬼怪想要把我们关在外面,那应该就是不能在外面。”
很快外面传来了凄厉的惨叫。
惨叫声此起彼伏,接着是哭声和求饶声,外面嘈杂起来。
“进屋子防御!”
不是谁喊了一声,然后门开始被撞了起来。
虽然顾司他们并未锁门,但铁皮门像是被锁了一般牢牢关闭着。
白知乐赶紧搬着桌椅上去堵门,防止门被破开。
胡非也上去帮忙。
只有顾司安静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到处都是被拽掉耳朵的超度者,血流的满身都是,操场上满地都是一模一样的教导主任,看数量得有五十个,他一巴掌又一巴掌,不知疲倦的把目光所及之处的超度者脑袋扇飞。
那血跟喷泉似的,洒的满地都是。
饶是那些超度者是修士,有的拿刀,有的祭剑,灵力法术满天飞,都不够这教导主任一巴掌扇的。
那种感觉就像境界的压制,更像成年人在打婴儿
看见如此恐怖的画面,超度者也不再敢反抗了,只想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