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十个侍从跟着那只仙鹤,捡屎捡毛。一旦拉屎就给它擦屁股立马拉去洗澡。可怜我的小鹤鹤吓得东西都吃不下,五天瘦了十斤
咦?你怎么能跟我通话?通讯符不能跨世界吧,你在地狱了吗?”
“在你隔壁。中转世界知道吗?”
云乘遥语气遗憾道:“我还以为你被他扔过来了呢。”
万山月好笑道:“把我扔过来你有好处吗?”
“那就能唠唠嗑呗。老地狱里都是些什么痴痴傻傻的东西,我一个话痨可憋死我了喂,他们两是不是已经见到了?”
“见是见了,但感觉比之前更不妙。云前辈什么性格你比我清楚,至于顾司就更离谱了,上辈子虽然不说吧,但实力摆在那,能做。这辈子自卑就算了,实力也没有”
万山月话没说完,云乘遥就急不可耐的打断:“他不能做,你帮帮他做不就行了”
“这种事假手于人也不好吧,我觉得还是让他自己做比较好”
“嘁当初挑拨离间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每一句都是亲力亲为!”
万山月仿佛被踩到痛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将符纸捏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
身着飘飘白衣,蹲在地狱深处的云乘遥,对着一张几乎掉成灰色的符纸“喂”了半天,没有回音。
最后一脸惆怅的盯着符纸,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难道是用坏了?不应当啊,他都没用几次。
这话都没说完就得咽回去的感觉太差了。
他双手合十,掌心夹着符纸开始搓。
四周的怨气被他对说话的渴望卷的澎湃的升起。
中转世界。
垃圾篓里的符纸萦绕着黑雾般的怨气,激得都跳了起来。
万山月不胜其烦。
撕开鸦一鸟喙上的胶布,将通讯符扔到鸦一面前。
然后烦躁的关上了门。
“渣渣”
听到声音云乘遥眼睛都冒出了绿光,也不管那边是万山月还是别的什么就开始聊。
“诶?你不会就是万山月说的那只鸟吧?叫的真有活力!”
“渣”哪来的傻逼啊?给爷把脚上的绳子解开!
“对对对,喜鹊就是这样叫的!好遥远的记忆啊”
“渣渣”遥远你大爷,过来放我出去我要啄死万山月!
“哎呀,你怎么是只喜鹊呢,不是八哥鹦鹉呢,这样的话就能说话了”
“渣渣渣”你话怎么这么多?快给我解绳子放我出去!
“不会说话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嘛,让你做一只不同寻常的喜鹊”
\"渣渣渣”放!我!出!去!
“你听上去有点兴奋。”
“你也这么认为对吧?”
“是只好学的喜鹊!”
“真拿你没办法,我就勉为其难的教你吧。”
“你现在跟我学发音——a~啊啊啊~”
鸦一生无可恋,看来不学人话这蠢货是听不懂了:渣~渣渣渣~~
“不错,zha也有a的音,相当学了会了三成,学得很好!咱们继续”
鬼怪世界。
顾司打沙包打到了半夜十一点。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您好,我是酒店的服务生,我们有免费送宵夜的服务。今夜为您准备了牛排与红酒,请您开门让我送进去。”
鬼怪世界半夜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司冲门口喊了声:“我们不饿,东西你送给需要的人吧”
在一旁看霸总小说的云青彦却抬头喊道:“东西放在外面吧。”
“好的先生。”
外面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顾司猜云青彦是饿了。
也是,从野炊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
等脚步声消失,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云青彦:“走了吗?”
云青彦点头,他便飞速跑到门口,打开防盗链,拉开一条缝,探头左右看。
然后迅速的将餐车上的红酒夹在腋下,高脚杯塞到口袋,左右手托着装牛排的餐盘缩了回来,用脚将门关上。
他将食物一一摆好,朝云青彦喊道:“可以来吃了。”
云青彦走到餐桌前坐下,端着牛排盘子认真的看了看纹理说:“是牛肉。”
便拿起刀叉吃了起来。
他大概是去过太多不同鬼怪世界,对使用刀叉吃饭还算得心应手,将牛肉切成小块,用叉子插上,送入嘴里咀嚼,动作优雅的如同贵族。
切下一刀时,看见了血水,他便不吃了。
于是顾司将牛排熟了的边缘全切给了他,云青彦也照单全收。
吃完饭云青彦又开始看书。
似乎不打算睡觉。
而顾司继续打拳。
这个世界的夜晚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惊悚。
生态园的篱笆墙上绑着霓虹灯泡,五光十色,一闪一闪,特别好看。
然而,到了两点的时候,一声惨叫声从楼下传来。
具体是哪一楼听不太出来。
顾司起身走到窗前,他本想拉开窗户探头去看,但又怕酒店外墙会有什么可怕的鬼怪。他按在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