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起枪,起身就朝着狍子群的方向去了,我赶紧追了上去。
往前走了一两百米,穿过这片矮树林子,我仰头一看,远处的缓坡上,那几头狍子直愣愣站在那里,正扭头朝后面看着,好像在等我们追上去。
连水月举枪就打,又是一头大狍子倒在积雪中,周围的家伙飞奔着跑开了。
我高兴坏了,赶紧爬上缓坡,发现这狍子个头很大,最少五六十斤,绝对够我们路上吃的了。
我正想回头吆喝,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了坡下的山谷,那里长着一大片高大的桦树。就在我的正下方,林子边缘有两匹马,正在低头拱开积雪,寻找枯草吃。
两匹马的后面,还拉着半辆爬犁。
没错,就是前几天,秃老六和钱麻子逃跑时坐的那辆爬犁。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们打装甲列车,一声炮响,这两匹马受了惊吓,挣断缰绳,拉着半拉爬犁逃跑了。
没想到,它们竟然跑到了这里。
连水月也爬了上来,看到下面的两匹马,低声说:“天无绝人之路啊!”
我点点头,笑着说:“你等一会儿,我下去把它们牵上来,这下老罗有爬犁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