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当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楚楚公寓前的那条小道上,楚明风如约而至,他的身影在夕阳的拉长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这一周的时间,对于他来说,仿佛经历了一场内心的洗礼,他换下了那件常年陪伴的脏旧衣物,剃去了杂乱的胡须,整个人焕然一新,仿佛想要以全新的面貌面对自己的女儿。
楚楚的归来,总是带着周末特有的轻松与期待,周五的校园总是弥漫着一种即将解脱的喜悦。
走到公寓楼下,意外地看到了那个久违而又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楚明风站在那里,不再是那个曾经冷漠无情、满眼算计的父亲,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真诚与渴望被原谅的光芒。
楚楚停下脚步,静静地打量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她没有立即上前,而是以一种审视的姿态站在那里,仿佛在评估这场意外的重逢是否值得她放下过去的伤痛。
楚明风见状,主动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说话算话,你救了小宇,我来偿命。”
楚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里夹杂着太多的讽刺与不屑:“这儿都是监控,你死在我手里,你是想让我成为杀人犯?楚明风,你的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妙,既想逃避法律的制裁,又想用这种方式来道德绑架我,你还真是恶毒呢!”她的言辞犀利,每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楚明风的心上。
楚明风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而难堪,他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与愚蠢,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来兑现承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楚楚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让自己失望透顶的男人,心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她轻蔑地一笑,声音响亮而清晰:“哥哥,你把他带走吧。他永远都这么自私自利,笃定我不会在此地杀他,他还假惺惺地来兑现承诺!这样的父亲,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随着话音落下,楚磊的身影从一旁的阴影中走出,他的眼神复杂而深邃,既有对父亲的愤怒与失望,也有对妹妹的疼惜与保护。
楚明风见到楚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场景,却被楚磊一把拦住。
“怎么,你曾经最瞧不上的儿子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接受不了?”楚磊的声音冷冽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楚明风的脸色煞白,愧疚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不是,并不是……小磊,我这些年都在忏悔,出狱之后的10年间,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今天我真的是来兑现承诺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与乞怜。
楚磊望着父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眶泛红。
他知道,无论父亲如何忏悔,都无法抹去那些年的伤害与痛苦。但他也明白,作为儿子,他不能永远活在仇恨之中。
“你过去如何,对我们如何,我们都心知肚明。我来不是来评判你的,你到底曾经做过我几年父亲。现在,我带你走,将你安置起来,是不想让你打扰母亲以及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平静的生活。”他的语气中既有决绝也有无奈。
然而,楚明风却拒绝了这份好意。“不用了,不用专门安置。我有住处,现在小宇刚找了一个送外卖的工作,我想给他做饭,给他省点钱。”
他的回答让楚磊感到意外也有些生气。“那我要送你们离开荣京,你们一日在荣京,我一日就不得安心。妈妈这些年过得小心翼翼,她好不容易有个温馨的家,你若是敢破坏,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楚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是对母亲深沉的爱与保护。
但楚明风显然不愿离开,他乞求道:“我就是想远远看着你们,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小磊,这些年,爸爸亏欠你很多,我也很想你……”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不舍,但这一切在楚磊和楚楚看来,都已经太迟了。
楚楚终于忍不住开口:“二哥,让他走吧。以后不再见面便是。他若是敢打扰妈妈,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我能让他的私生子病愈,自然也会让他重蹈覆辙,痛不欲生!”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楚磊叹了口气,他知道妹妹的脾气,一旦决定便不会回头。他看了一眼楚明风,那个曾经威严如今却显得如此渺小的父亲,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最终,他点了点头,任由楚明风像只侥幸活下来的饿狼一般,疯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楚磊问楚楚:“你怎么又让他离开了?”
楚楚无奈道:“二哥,随我上去喝杯茶吧,有些事情您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两人并肩走上楼梯,楚楚邀请楚磊进屋喝杯茶。
她知道,关于这段过去,有太多的话需要倾诉与倾听。屋内温暖而宁静,茶香袅袅升起,为这难得的兄妹时光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安宁。
“二哥,你先坐。”楚楚指了指沙发,自己则转身去厨房准备茶具。她
轻车熟路地泡好一壶上好的龙井,端到客厅,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茶香四溢,似乎能驱散空气中残留的一丝尴尬与沉重。
楚磊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茶叶的清香瞬间在口腔中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