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学文化!志明哥上过高中,还是赤脚医生,有时候他说的话我都不懂!”
秀芝在围巾上擦了擦手道:“我要好好进步,追上他!”
董小翠听言立即嗤之以鼻。
“人追人,一辈子也别想追上。再说了,为什么要追呢?
他们男人有男人的长处,我们女人也有我们女人的优点。
女人再不能干,也会生孩子吧?
涂志明再能,他也有缺点吧?至少来说,他不会生孩子吧?”
秀芝最不愿意听别人说涂志明不是,哪怕小姐妹也不行。
当即笑着反驳:“志明哥可没啥缺点,他可能干了呢!顾家、会过日子、会采药、会看病、……”一口气说了七十二“会”。
董小翠无奈的笑了,这小姐妹眼里的涂志明哪哪都好,自己这还没说什么呢,就招来这一堆的话。
当即调侃道:“我听说啊,老天爷向来喜欢‘给一头,拿一头。’这男人在外面厉害,在炕上就不行,在炕上厉害,到了外面往往就难成事儿。你家涂志明占着哪一头?”
秀芝果然上当了,立即驳斥道:“我家志明哥外面厉害,炕上更厉害……”
董小翠咯咯咯的笑出了声音。
“炕上厉害?有多厉害啊?”
秀芝终于察觉到了,红着脸把手伸向了董小翠的胳肢窝。
“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
董小翠一边躲闪,一边还击,俩人打闹成了一团。
一个是草原的姑娘,一个是四川的辣妹子,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不多时两人全都笑岔气了,躺在了炕上。
秀芝突然悠悠的道:我给志明哥烙了饼,也不知道他吃没吃到……
董小翠:还真是操不完的心。
…… ……
“有奖励就是比没奖励强!”王富兴不由得感慨。
以往每年贮草,所有人割出的草都放在一块儿,虽然大伙看着都挺努力,难免有人看不见的时候偷懒。
今年不同了,每人一堆草,就算明知道拿不着前十名,那也是拼命的干。
草堆成了人的脸面,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是,可以输,但不能输的太难看。
除了早上、下午,这帮家伙晚上还要加个班,简直比牲口还要牲口。
本来按照惯例,打草队里供两顿饭,后来王富兴看这帮人太过卖力,就临时决定,将一日两餐改成了一日三餐。
“有活不怕干。”贮草的第十八天。
海老大和王富兴一边削着土豆片,一边唠嗑。
“队长你出去看了没?”
“怎么了?”
“你去看这帮小子的草堆了没?”
“看了啊,也就那样呗,和往年差不了多少,我瞅着比往年还小呢!”
王富兴每天活可不少,居中调度就他一个人。
这边镰刀坏了,那边碰见啥了,这个病了,那个有情绪了,偶尔还得帮海老大做做饭,整天忙的不可开交,无暇他顾。
海老大看王富兴茫然的样子,玩笑着道:“你这队长也太不称职了吧?你就没数数这湾里总共多少堆草?”
王富兴停止了削土豆皮,“看着好像多了,可我没数,怎么了?”
“怎么了?在外面割草的那帮小子,每人最少的是两堆草,好多人都有三堆草,最能干的要数涂志明他们几个,竟然一人四堆草。”
“卧槽!”王富兴坐直了身子问道,“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湾里的草快被咱们割完了,今天我看郭谝子和涂志明他们领人去山沟子里割草去了。””
王富兴拍着大腿道:“还真是,往年咱就是花上二十几天,也顶多把着马蹄湾的草割上一半儿。
今年这才几天啊?马掌湾的草就见了底了!这帮小子这是被打了鸡血了啊!”
他掐着指头算了起来,“每个人三堆草,那不是比往年贮的草要多上两倍?卧槽,这是史无前例的大丰收啊!”
海老大笑着道:“往年又不是每人一堆草,而且草堆也更大。我觉得多两倍应该不到,不过多上一倍应该绰绰有余了!”
“那也是大丰收啊!”
王富兴的脸都激动得红了。
“今年冬天再长也不怕了。特么的去年冬天长,咱们队里的草吃完了,我舍出脸皮出去借草,六队的老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今年妥了,再也不用瞧别人脸色了。”
“要是别队的牧草不够吃了,到时候找我来借,我也摆脸色,哈哈哈,哈哈哈……”
海老大很无语,费劲巴拉的割草,为的就是这个是吗?
俩人又扯了一会儿,海老大道:“队长,你看今年情况这么好,马掌湾的草都割完了,收的草完全够冬天用了,是不是可以提前结束贮草了?”
王富兴沉吟了片刻道:“我看行!”
临近中午,马二虎乐颠颠拎着两只野鸡跑来了。
“哪儿来的野鸡?”王富兴问道。
“志明哥他们在山沟子里割草的时候撵到的,还有几个野鸡蛋,被我们几个一人一个生吃了。”二虎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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