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被打了?快带我去看!”

孙绍胡乱地穿了衣裳,跟着吕蒙便来到了马忠的房间。

此刻马忠被几名亲卫照顾着,躺在床上,孙绍看去,只见他鼻青脸肿,被打得甚惨,一条胳膊被夹板固定,想来是被人打断了骨头。

“公子!”

“公子!”

亲卫见孙绍来,纷纷让开。

孙绍上前,看着马忠惨状,一时无语。

马忠睁开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苦着脸招呼道:

“公子。”

“怎么伤成这样?是谁干的?”

马忠回道:

“公子,今日我前往城中百花楼询问酒水价格,那百花楼只采购好酒,品质上乘的浊酒他们以五十钱一斗的价格收,

我将我们的美酒给那百花楼老板看了,他甚是喜欢,出价两百钱一升,我不敢擅专,便准备回来禀报公子。”

——东汉末年,一升大概是15公斤,而一斗是十升,换句话说,在青楼老板的眼中,孙绍的高度酒价值两千钱一斗,是浊酒的四十倍。

这个价格已经不算低了。因为孙绍只是用最劣质的浊酒提炼高度酒,一升高度酒差不多要用十升浊酒,成本不过三十钱,卖出却有两百钱。

估计也有青楼老板知道马忠是自己亲卫的缘故,借此给了一个面子吧。

“这不挺好吗?”

孙绍问道,

“那后来又是怎么受伤的呢?”

“属下正要离去,却看到一富家子拉扯一名脸上蒙着面纱的小娘,公子,不是我吹牛,那小娘子虽然看不到脸,身段却是属下生平仅见。

属下见那小娘子呼救甚急,便上前相助,将那富家子推开,不了那富家子带着十余家丁,二话不说就围了上来。

属下双拳难敌死手,便被打成这样。”

孙绍又问:

“你没有用我的名号?”

在这江东之地,“孙策之子”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属下说了我乃绍公子亲卫,可那人说他爹是刘繇,就算是太史慈将军也是他爹以前的部将,什么绍公子,听都没听说过。”

刘繇已死,但他留下的官员将领不少,为了收拢人心,孙策对刘繇的家眷着实不错。

历史上孙权更是重用了刘繇之子刘基,官至光禄勋,联合丞相顾雍分平尚书事!

只是刘基为人端正,绝对干不出强抢民女的事情来。

“可知那人姓名?”

“他说他叫刘尚,家住平和巷,他还说公子若想要找他麻烦,尽管去找他!

公子,请速去救人!属下双腿受伤,爬回宅院耽搁了时间,若不再快点,那小娘子恐怕就要遭刘尚的毒手了!”

孙绍白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还想着那小娘子!”

他看向吕蒙,

“吕大哥,我们兄弟不能被人白白欺负,走,跟我打上门去!”

吕蒙为难道:

“公子若如此行事,太史将军面上需不好看。”

孙绍瞪目怒道:

“那刘尚强抢民女,我等前去搭救,此乃义举!在正义面前,谁的面子都不好用!”

于是亲卫迅速集合,抄起家伙事就往平和巷赶去。

行了没多远,孙绍就见到一个红色身影从前方小巷中蹿了出来,那身影是一年轻女子,手提长枪,向着平和巷的方向一路疾跑,发丝飞扬,甚是飒爽。

跟着那红色身影,一妇人也跑出小巷,可是速度比那姑娘却慢了许多,甚至因为心急腿软,跌倒在地,开口喊道:

“灵儿,不要去!你若出事,娘可怎么办啊?”

她见孙绍等人经过,连忙向吕蒙求助道:

“将军,不知可否将小女追回?她不知天高地厚,要去平和巷刘府找刘尚公子麻烦!求求您帮帮民妇!”

吕蒙转头看向孙绍,孙绍嗔道:

“你看我作甚,这位夫人喊的可是你!”

这妇人三四十岁模样,却保养得极好,显然出身不凡,看得出她年轻时候也是美人一个。

吕蒙笑道:

“蒙可不敢擅专,一切全凭公子定夺。”

那夫人这才明白,这支精锐小队的首脑竟是这小小少年,她连忙对孙绍道了个福,

“小公子,请帮帮民妇吧!民妇严氏感激不尽!”

孙绍笑道:

“夫人不必如此,我们原本就要前往刘尚府邸,夫人可随后跟来,我们必不会让令爱吃亏的。”

说罢,便带人继续赶路,只留下一人护着那夫人慢慢行走。

临近刘尚府邸,便听得一阵喧哗,夹杂着阵阵哀嚎。

到了门前,便见那严氏之女拄着长枪喘气,而她四周,躺倒了四五个家奴。

姑娘不过十一二岁年纪,一身红色短打,身子还未长开,稚气的脸上英气勃勃,一双杏眼圆瞪,明明是怒目圆瞪,可孙绍看着却有几分可爱。

“知道本姑奶奶的厉害了吧,还不速速将我姨娘还来?”

刘尚躲在门内,不敢应答,却是对家奴呼喝道:

“我平日里养着你们,难道就是为了遇见事情时,看你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