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他爸妈好像还真的能信。
啧,他的形象反正是塌到海平面以下了。
叶墨珲道,“做爷爷奶奶这种事,没什么好的,那就是深度套牢,我怕你们不习惯。”
叶煦铤问,“看你这样一事无成就挺好,是吗?”
黄静说,“估摸着他自己觉得好的不得了。”
叶煦铤冷哼一声,又叹了一声,拍了拍黄静的手。
好么,夫妻二人整个一统一战线,联合起来对付他。
势单力孤的叶墨珲在家庭地位这件事上,从来不做挣扎。
随他们怎么认为,任凭他们臆测,说了也没用,他们宁愿把他想得十恶不赦,也不会觉得他有一丝一毫可取之处。
他因为长相问题,追求的人太多,一直被传是个花花公子,据说外面情人无数,还是日抛型。
为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他爸妈听风就是雨,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打电话来对他训诫一番。
冤枉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申辩无用,也就不再申辩了。
他们怎么想都行,他们说的都对。
他们并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心心念念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只是他们习惯性地忽略这个事实。
想到柳梅儿,叶墨珲就不再言语。
那是他青春年少时候,最唯美的一段时光。
也是他青春年少时候,最痛楚无言的结局。
曾表白过,最终被拒绝,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喜欢上那个人。
黄静问他,“你和盂兰真没可能挽回一下了?”
叶墨珲只是摇了摇头。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感情挺无望的,也一起讨论过,是不是应该考虑把这段婚姻变成真的。
两个人甚至尝试过想要肌肤之亲。
但刚拉了对方的手,两个人就都笑场了。
像他大堂哥叶懋琮那样倒也算了,与前妻两个人情投意合,只是最后感情破裂,那到底也情投意合过。
可他和孟盂兰,别说情投意合了,大概对彼此连个涟漪都没起过。
她没有,他更没有。
在婚姻里,他们依然只是兄妹,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而结束了这段婚姻,是因为孟盂兰心里的那个人回来了。
他觉得这没有任何问题,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最初他只是拿婚姻去堵住那些伤害盂兰的流言而已。
盂兰的爱情鸟飞回来了。
可他的爱情鸟呢?
这辈子,还有可能吗?
黄静咳嗽了一声问,“外面那个女人呢?”
叶墨珲一愣,才明白母亲问的是传闻。
他们一直听人说他有个情人,是一个酒店集团的副总,还有一个孩子。
传闻中,那个孩子是他的私生子,他同那女人因为家族背景问题不能在一起,那女人只能带着球跑了,又和一个路人甲结了婚。
传闻总是这样的,反正怎么狗血怎么来。
事实远不是这样,这么离谱的传言,他爸妈也会相信,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叶墨珲说,“如果你希望传言是真的,我现在就给你搞一个儿媳妇和便宜孙子回来。”
叶煦铤听不下去了,说,“你都三十好几了,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的?”
叶墨珲问,“以后我左脸贴个李逵,右脸贴个钟馗,这俩把门的你觉得怎么样?”
叶煦铤说了句,“混账,好好跟你说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叶墨珲闭了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他家的这位官老爷可真是难伺候。
母亲黄静问他,“那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婚姻又不是过家家,不能儿戏。”
叶墨珲说,“我知道。”
叶煦铤冷哼一声,看他宛若看智障。
黄静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那你倒是带个人回来呀,你知道个鬼知道。”
无言以对的叶墨珲,知道自己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还遭爷爷嫌弃的讨债鬼。
好在终于是到了下一站,叶墨珲先下了车,默默当个搬运工,让这个愁人的话题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