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强。
声音不大,却压过堂内大多数人的低语,足以让说书的人听得清楚。
说书人一顿,怒视苟顺,引得许多看客也跟着投来目光。
苟顺却昂然而坐,睥睨众人。
甄鑫捂额叹息。苟顺这话他信,可也没必要非要在这种场合上拉仇恨吧。
“哪来的衰仔,说大话不怕闪了你的舌头!”有人不屑道。
“老子可从来不吹牛!这书说的,实在是太烂了!”苟顺又顺口回了一句。
“你行,你上啊!”又有人起哄道。
苟顺站起身,撸着袖子,还真的就准备往台上而去。蔡老二赶紧将他扯住,摁回椅子。
“不想听赶紧滚蛋!一个乡巴佬,你听过书没有?”
“怎么,老子花钱进来,连说都不让说了?”这种情况下,苟顺怎么可以认怂?
更何况,他觉得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在骂说书的不行。
甄鑫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广州人,有这么排外吗?说书的都没急,怎么听书的先急了起来!
“你个捞仔!”席间有个壮汉,猛地站起,冲着苟顺骂道:“跟谁老子呢,打他个仆街冚家铲!”
“叼距老母,打啊!”
两三个看客同时抄起凳子,便向苟顺砸来。
苟顺呆住,不明所以地看向半空中飞来的凳子。发生,什么事了?
蔡老二探出手,将苟顺猛地一扯,两人滚到地上,勉强避过第一个凳子。第二个凳子却随即砸到。
“啊!”被砸中肩膀的苟顺大怒,哧溜地便躲入桌子底下。嘴里却还在骂道:“广州人,都是这么野蛮的吗?”
又有五六个人站直身,抄起座下凳子。
“啊——”高宁大叫着,往甄鑫处退来。
苟榕却一时有些失措,不知道该先躲开,还是先去把桌子底下的爹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