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深爱着的羡哥哥!蓝湛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那原本清冷如霜雪般的双眸,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无尽的痛苦之色,就这样直直地凝视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魏婴,好似要将对方深深地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一般。
只见魏婴宛如一朵凋零的鲜花,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尽管他的身躯尚未完全失去生机,但那原本灵动而有神采的双眼,如今却是一片空洞无神。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目光似乎能够穿透这世间所有的虚妄和浮华,直达那遥远而未知的彼岸。
然而,令人心痛不已的是,那双往日里总是闪烁着灵动光芒、犹如繁星点点般璀璨夺目的美丽眼眸,此时此刻却没有了丝毫的焦点,就如同两颗被遗弃在尘埃中的宝石,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黯淡无光,毫无生气可言。
魏婴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纹丝不动,仿佛已然与整个世界彻底隔绝开来,深陷于一个幽深而又无法自拔的梦境之中。对于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无论是人们焦急的呼喊声,还是蓝湛悲痛欲绝的呼唤,他都浑然不觉,更是毫不在意。
蓝湛只感觉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仿佛有成千上万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同时狠狠地刺进了他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窝处。这股剧痛犹如排山倒海般汹涌澎湃,令他疼得浑身颤抖不止,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魏婴此刻竟会变得如此脆弱和无助。魏婴那苍白如纸的面容毫无血色可言,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眸此刻也黯淡无光,整个人宛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蓝湛心如刀绞,无尽的自责与懊悔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痛苦地想着,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再谨慎小心一些;如果自己的实力可以更强大一些,那么是不是就能避免魏婴遭受这般严重的伤害?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无论心中有着多少悔恨和不甘,都再也无法改变眼前这个令人心碎的残酷事实。
更令蓝湛感到心如刀绞的是,此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魏婴那原本灵动澄澈的双眸,竟好似能够穿透他的身躯一般,直直地凝望着那个尚还未曾口出狂言、也不曾给魏婴带来过哪怕一丝一毫伤痛的蓝湛。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此刻伫立在此处的这个蓝湛,却恰恰是那个曾经因为一时冲动而口不择言、用那些伤人至深的话语如利剑般深深地刺痛了魏婴那颗柔软心灵的人。这样强烈的反差和深刻的自我认知,就仿佛是一把锋利至极且毫无半分怜悯之情的匕首,毫不留情地一次又一次冷酷地刺入蓝湛的心窝之中。每一刀都精准无误,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痛楚,让蓝湛根本无从躲避,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这一波又一波汹涌而来的剧痛。
这种痛苦犹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侵袭着蓝湛,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备受煎熬,甚至痛苦到几近窒息。他想要呐喊,想要解释,想要挽回,可一切似乎都已经太晚了……
就在蓝湛全然沉浸于这无尽苦痛的思绪深渊之时,蓝启仁、蓝曦臣以及温情和蓝家四叔步履匆匆地抵达了静室。蓝湛甫一见他们现身,便如同溺水之人猛然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迫不及待地疾步迎向前去,其嗓音略微发颤地呼喊道:“四叔!温情!求求你们快些过来瞧瞧,羡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何我明明就活生生地站立在他的跟前,可他却仿若对我的存在浑然不觉呢?”
蓝启仁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瞬间呆立当场。他那双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更是惊愕到了极点,嘴巴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因为太过震惊而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缓过神来,用颤抖不已的声音艰难地开口问道:“曦臣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快给我如实道来!”说话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蓝曦臣身上,眼神中既有对真相的急切渴望,也有深深的担忧之色。
蓝曦臣看着叔父那张因紧张和焦虑而略显扭曲的脸庞,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一声。他知道,事已至此,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是隐瞒不住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然后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向叔父全盘托出。
听完蓝曦臣的讲述之后,只见蓝启仁那原本就有些严肃的面庞瞬间变得铁青一片,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他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凸起,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蚯蚓,在皮肤下肆意蠕动着。
紧接着,只听得蓝启仁猛地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这吼声犹如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又似一记轰然炸响的惊雷,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威严,直直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在场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了一跳,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连那些平日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此时也是面色发白,满脸惊愕。
要知道,蓝启仁向来最注重自身的仪态和风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