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那张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面庞此刻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金光善,没有丝毫的挪移和放松。而此时的金光善则微微躬身,动作优雅而不失礼数,向着蓝启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至极的大礼。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光善身上时,只见他微微扬起头来,嘴角恰到好处地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清晨湖面上泛起的一层薄雾,似有若无,令人不禁想要去探究其背后所隐藏的深意,但又仿佛始终无法触及到真正的核心所在。
他的声音如同春日里和缓的微风一般,不紧不慢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金某此次前来,一则是应了蓝氏的盛情邀请,岂敢对这等大事有所怠慢?自然要亲自登门拜访才显得礼数周全呐。”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以那种温和从容的语调缓缓说道:“至于二则嘛……实不相瞒,确实是有一件至关重要之事急需与蓝先生当面商议一番,还望蓝先生能够拨冗赐教啊。”说完这些话后,金光善便微笑着看向了坐在主位之上的蓝先生,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之意。
听到这话,蓝启仁原本就微皱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团麻花,他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冰冷且带着明显的不满道:“哼!不知金宗主所谓何事如此要紧?竟然敢横加阻拦我蓝家将江家那些个毫无廉耻之心的小人逐出这云深不知处!”话毕,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一般,炽热而凌厉,牢牢地锁定在金光善的脸上,似乎要透过那层虚假的笑容看穿对方内心真正的意图。
就在此刻,一直默默伫立在一侧的江枫眠,他那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当看到金光善挺身而出,阻拦住了蓝家欲要将他们一行人逐出云深之地时,江枫眠的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颤。
一个念头瞬间在他脑海之中闪过:莫非这金光善竟然心怀好意,有意帮助江家度过此等难关吗?想到这里,江枫眠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双手抱拳,向着金光善行起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同时,他那张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面庞之上,此刻竟也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急切之情。
只见江枫眠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又带着一丝疑惑和期许,缓缓开口说道:“承蒙金宗主仗义援手,江某在此深表感激。只是不知金宗主此番举动究竟所为何事呢?还望金宗主能够不吝赐教,为江某解惑一二。”说罢,江枫眠抬起头来,用充满探寻意味的眼神直直地望向金光善,静待对方的回应。
只瞧见那金光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一般灿烂。他迈着轻盈而又不失稳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着江枫眠走去。待到近前时,他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向着江枫眠恭敬地拱手作揖,并开口说道:“江宗主啊!此次我不辞辛劳、远道而来这云深不知处的蓝家,其中缘由有二。其一呢,自是因为受到了蓝家的诚挚邀请,他们的邀请实在难以推脱。其二嘛,则是专程为了犬子子轩与贵府江姑娘的婚事而来呀!”言罢,他那双精明的眼睛还刻意地瞥了一下江枫眠,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神情变化之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江枫眠闻听此言后,心头不禁微微一颤,暗自思忖起来:“听这话语之中的意思,看来此次金家大张旗鼓而来,多半真的是意在商讨那儿女婚约的婚期了。”
一想到这里,他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之上,竟是不由自主地缓缓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喜色来。紧接着,只见他赶忙抱拳拱手,向着对面的金光善回应道:“金宗主所言甚是有理啊!只不过呢,关于小女与贵府令公子之间的这桩婚事,如果仅仅只是商量一下婚期的安排,那么在这里、于蓝家的地盘上来谈论这些事情,恐怕多多少少会显得有些不太合适吧。所以嘛,金宗主您要是觉得方便的话,不如就暂且跟随我们一起折返回到云梦去。到时候,咱们可以找个更为清静、适宜的地方,再来仔仔细细地商议这件大事,不知金宗主意下如何呀?”
言罢,江枫眠便将自己那满含期待和恳切之意的目光,径直投向了正坐在对面的金光善身上,静静地等候着对方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来。
江厌离听完之后,微微转动头部,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空气中的尘埃一般,缓缓地朝着门口望去。此刻,门外那些尚未离去的聂怀桑以及其他众多世家子弟们正成群地聚拢在一起,他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着,似乎在讨论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话题。
江厌离的目光如同轻盈的蝴蝶般在人群之中穿梭、寻觅,终于,它停留在了金子轩的身上。当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江厌离的双颊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抹如晚霞般淡淡的红晕,那抹红晕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羞而迷人。她嘴角轻扬,羞涩地对着金子轩绽放出一个温柔如水的微笑,这个微笑中蕴含着无尽的柔情蜜意。
然而,面对江厌离如此动人的微笑,金子轩却视若无睹。他那双原本就狭长的眼眸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只见他轻轻地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冷哼,那声音虽不响亮,却犹如一道冰冷的寒风直直地吹向了江厌离。
这声冷哼虽然音量不大,但由于两者之间的距离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