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听闻江厌离的说辞之后,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瞬间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来临。紧接着,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摇头叹息声响起,如同一曲哀伤的交响乐在空中回荡。
只见这些人的脸上,原本或平静、或喜悦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难以置信和鄙夷之色。那一道道目光如同锋利的剑刃,直直地刺向江厌离。有的人为之震惊到张大了嘴巴,那嘴巴大得仿佛能塞进一个拳头,久久无法合拢,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终于,人群之中像是有一颗炸弹爆炸开来一样,有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愤怒与不满之情,率先跳出来大声喊道:“哎呀呀,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江姑娘平日里看着也是个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女子,谁能料到她今日竟然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来!她这般行径,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脸面丢到地上任人践踏啊!”说话之人越说越是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涨得通红。
“可不是嘛!想当初,就在昨天,魏公子可是当着大家的面亲口说了他跟这位江姑娘只不过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罢了,根本就谈不上熟悉。可如今这江姑娘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真不知道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呐!”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慨和不屑。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各种指责和谩骂之声不绝于耳,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只见一旁的聂怀桑嘴角微扬,轻轻摇动着手中那柄精致的折扇,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呀!且听我一言。你们仔细想想看,那魏兄生得是何等的丰神俊朗啊!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犹如玉树临风一般。不仅如此,他还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非凡魅力和过人的才情,仿佛只要他一出现,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这般出众的人物,哪个姑娘见了能不心动呢?
再者说了,虽说魏兄曾亲口表明自己已经有道侣相伴,可问题在于,时至今日,咱们大家伙谁都没有真正亲眼目睹过这位传说中的神秘道侣啊!也许人家江姑娘根本就没把这事儿太当回事儿呢。又或者是她觉得就算魏兄有道侣又如何?反正到目前为止,也没看到那位道侣出现在魏兄身边不是吗?所以啊,她可能就心存了那么几分侥幸心理,琢磨着兴许能够凭借自己的所谓故人之女,成功地将魏兄从他的道侣那里给抢过来。正因如此,她才会接二连三地前来寻找魏兄啦。”
众人闻听此言,不禁面面相觑,稍作思索后,皆觉得这番话似乎颇有几分道理。正当大家暗自点头之际,谁也未曾料到,人群之中竟突兀地响起一道极不和谐的嗓音。
只听得那人阴阳怪气地道:“哎呀呀,诸位恐怕是被蒙在鼓里尚不自知吧!且说这位江姑娘,实则早已与那金公子定下婚约。可叹呐,她非但不安守本分,反倒频繁地去纠缠一名与其毫无瓜葛、全然陌生之人。啧啧啧,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难以置喙啊!”
此语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诸人顿时一片哗然。而一直静立在旁、始终缄默不语的金子轩,其面色更是在刹那间变得阴沉似水,仿佛能滴出墨来一般。他那双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亦因愤怒而燃起熊熊火焰。
金子轩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对于周遭众人针对江厌离的指指点点以及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他已是忍无可忍。只见他霍然转身,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随后便毫不留恋地拂袖离去。
此时此刻,金子轩的脑海中唯有一念盘旋不去——务必要速速遣人传信给他父亲,请他老人家亲临云深不知处,将这桩婚事彻底作个了结。要知道,似江厌离这般举止轻浮、行为失范之女,怎堪匹配他这般出身名门望族、血统纯正高贵的金家嫡系子弟?莫说成为未来的金家宗主夫人,便是连进入金家门庭的资格都断无可能!
聂怀桑眼睁睁地望着金子轩满脸怒容、拂袖而去,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起来:瞧眼下这局势,若是继续这般发展下去,只怕江家和金家那桩婚约怕是很难再维持得住了。就在他脑海中的念头如纷飞柳絮般飘荡之时,突然间,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竟是蓝启仁!
只见蓝启仁面色铁青,双目圆睁,口中更是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道:“你们这帮家伙怎么全都聚拢到这里来了?难道不知道此地乃是我蓝氏嫡系所居之地吗?向来严禁外人擅自闯入!”
聂怀桑见状,心头猛地一惊,连忙恭恭敬敬地朝着蓝启仁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便不紧不慢地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讲与蓝启仁知晓,同时还不忘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启禀先生,我等之所以会来到此处,起初只是因为看到曦臣哥脚步匆忙,神色间似乎有极为重要的事情亟待处理。出于对曦臣哥的关心之意,我们才想着走上前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得上忙的。谁曾想,竟然正巧撞见江姑娘态度坚决地想要强行闯进魏兄的住所呢。”
蓝启仁那双眼睛犹如鹰隼一般,犀利而冷峻,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聂怀桑,仿佛要透过对方的表象看穿其内心深处的想法。那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