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神色冰冷,双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江姑娘,你且仔细想想,那日在山门之时,魏某便已明确地跟你讲过,我们之间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彼此并不熟悉。所以还望江姑娘能够自重些,莫要对着一个陌生男子这般拉拉扯扯,还叫得如此亲昵。江姑娘,你可要知道,你不想要你自己的名声,但我在意爱惜自己的名誉。况且,魏某早已订下亲事,我可不想因为这些不必要的事情让我的道侣心生不满。
再者说,令弟今日之事,的确触犯了蓝氏的家规。你们既然来到云深求学,那就应该明白要遵守云深的规矩。倘若你们不愿意遵守,那么便请离开云深,不要再打扰到其他子弟的学习和生活。莫要以为凭借着你们江家的些许势力,就能在这里为所欲为。我魏无羡虽父母是散修并无庞大家族,但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绝不会任由你们胡作非为。” 他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自己的态度。
江厌离听闻魏无羡订亲一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她那平日里温柔娴静的面庞此刻竟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焦急。她暗自思忖着,自己身为云梦江氏的大小姐,江氏居然连魏无羡订亲了,这般大事都不知晓查不到,岂不是太失职了?
脑海中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先把那个即将与魏无羡订亲的人查个清楚,弄明白对方究竟是何许人也。只有了解了情况,她才能更好地思考该如何应对,绝对不能让魏无羡顺利成婚,不然又怎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成为江澄的死士呢?想到这里,江厌离的眼神愈发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只见她着急地说道:“阿羡啊,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呀,只是阿澄他一时之间气昏了头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你可别往心里去。蓝氏那么大的家族,不会仅仅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和阿澄计较的,对吧?况且,我父亲与你父亲乃是多年的故交,说起来也算半个亲人了,你怎么能说他们是陌生人呢?我这也是担心你呀,你这样惩罚阿澄,以后在蓝氏那里也不好交代呀。”她的语气中满是关切与担忧,生怕魏无羡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江厌离刚说完这番话,那宁静的氛围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波打破,紧接着便听到了一阵清脆而放肆的笑声。这笑声如同尖锐的箭矢,瞬间穿透了周围的空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江晚吟一听这笑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那原本就满脸怒容的面庞,此刻更是变得愈发阴沉。他二话不说,立刻转过头去,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般,开始在人群中寻找那个发出笑声的人。当他的目光锁定在那个家伙身上时,眼中喷射出两道如利剑般的寒光,怒喝道:“你笑什么,我姐有说错吗?你谁啊敢这样无礼?竟敢在这种场合下如此放肆,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质问,仿佛要将对方震慑住,让其感受到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只见那位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袍之人,手中稳稳地握着一把精致的折扇,那折扇扇骨洁白如玉,扇面之上绘着一幅灵动的山水画卷,他微微侧身,缓缓地向魏婴与蓝湛行了一礼。他那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优雅从容的气质,仿佛世间之事都无法扰乱他内心的平静。而对于站在一旁的江晚吟,他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般,并未给予丝毫理会。
魏婴与蓝湛见状,也是同时微微欠身,还了一礼。他们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那人看着他们回礼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开口说道:“蓝二公子,魏兄,好久不见了呀!我今日方才抵达这云深之地,远远就看到这里围聚着各个世家的子弟,心中不禁好奇,便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一来啊,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长见识啦!”说罢,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狡黠之色。
魏婴见到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那标志性的笑容,轻声说道:“聂兄,你可算是来了呀,这下好了,聂大哥特意跟我师父讲了,让你这次就住在靠近我和蓝湛居住的地方呢,这样也好方便好好地监督你呀。”他一边说,一边还轻轻拍了拍来人的肩膀,仿佛在调侃着对方。
那人一听魏婴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原本还算端正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着脸道:“魏兄,千万别啊!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不再惹麻烦了。”
魏婴看着那人说完后,忍不住直笑个不停,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一旁的江晚吟看着这几人的互动,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看着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过去,大声道:“喂,你没听到我问你话吗?你到底是谁?你刚刚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可以在这里肆意妄为,我们云梦江氏可不是好欺负的!”说着,他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仿佛随时准备给对方一个教训。
那人斜睨着江晚吟,眼中满是不屑,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