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了一句“我回来了!”
武媚娘眉头一挑。
这不是来自她那个前往长安去的女儿还能是谁。
她倒是往返得足够快的,一听就知,在长安城中要办的事情相当顺利,在往返的路途之中也没多做停留。
她也并不只是满足于那句回来,那紧随其后的另一句话已透过开启的门窗传入了室内。
“阿娘,我还给您带来了个惊喜!”
武媚娘一边起身走出来,一边应道,“怎么?你往长安一趟难道还能又带个孙神医一般的人物?”
屋外的李清月随即朗声答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我觉得您应该更喜欢一点。”
当武媚娘迈出门槛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女儿的这一句,也……
恰在看到女儿身影的同时,看到了站在她身边的杨夫人。
那张本因内外忙碌而稍显威严的脸,顿时就因一份喜色而明亮了几分。“阿娘,您怎么来了!”
这可真如阿菟所说,是一份惊喜了。
哪怕贵为皇后,在面对自己亲人的时候也难免真情流露。
何况是对她而言已有一阵子并未见面的母亲。
杨夫人答道:“这你可得问问阿菟了,她都没看到你将事情办得怎么样,就先吹嘘了个遍。我实在好奇,也跟着过来了。”
武媚娘闻言朝着李清月看了一眼,就见她无辜地摊了摊手。
压力已经给到阿娘了,剩下的就不关她的事了。
武媚娘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随即绽开了一道更为明
艳的笑容。
她本就有心要借着这场大会踏出她协办政事的第一步,绝不可能让其有所缺漏,如今还有母亲与女儿的支持,那就更不容有失!
毕竟,有那样多双眼睛,行将见证这场特殊的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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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之后的早晨。
一队浩荡的人马自洛阳以东的官道行来。
卫兵将领虽是风尘仆仆,但仍能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凯旋的喜悦,相对之下更显神情垂丧的,正是数十个被他们守卫在中间的人。
百济国主扶余义慈因是俘虏的缘故,早已被卸掉了他那头顶的旒冕,只是看在他到底要代表百济贵族投降的份上,才准许他头戴“折风”,饰以鸟羽。
他裹了裹身上的厚袄,吐出的唏嘘就成了面前的白雾。
自百济抵达东都洛阳的这一路上,他已不记得自己发出了几次这样的喟叹。
比起百济所占据的土地,大唐的疆域当真是可怕得惊人。
而这段从沿海登陆抵达洛阳的行程,按照苏定方所说,甚至还不到大唐疆域纵深的三分之一。
他到底是为何非要在边境叛乱的?
扶余义慈有点想不起来答案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跟上了苏定方等人的步伐,朝着洛阳城郭的正南门而去。
当这一列队伍行将抵达城郭之下的时候,那取自“周武王迁九鼎,周公致太平”之名的定鼎门上,竟骤然响起了一道铿然金鼓。
苏定方抬头望去,正见定鼎门的双阙与门楼,沐浴在一片冬日晴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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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请教的想法也同样出自他的本心。
毕竟,从今日起,他就是这梁州刺史了。
虽不像梁王为此地长官之时那样,还有督辖其他各州的权力,但迟早他也会做到这一步的。
唐璿手握圣旨,缓缓地抬了抬嘴角。
公主对他寄予厚望,他又怎能不以国士之礼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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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月打了个喷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被念叨的感觉。
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十二月的江上终究还是寒风凛冽。
“所幸这些年间气候温和,若是往前去个几十上百年,这个天气行路可是要见到河水生冰的。”
李清月闻声回头,就见外祖母也跟着走到了甲板之上。
她连忙快走两步,“您怎么也出来了,若是沿途冻出了疾病来,阿娘非得再揍我一次。”
杨夫人摆了摆手,“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光是看这趟出行之中的配置,杨夫人便猜到,阿菟为了她那句“经不起折腾”做了不少准备。
但若让李清月说的话,这该当是那位回纥商人在确认了她的身份并非作伪后,生怕她所说出的警告之言会生效,真让她从额外的一万多名胡人中另选一个,所以在言行举止上谨慎了不少。
杨夫人忽然又意识到了李清月话中另外一处问题,“你刚才说——再?她之前打过你?”
哪能打孩子呢。
要不是阿菟提醒,她还险些要同媚娘生分了。如此聪慧又懂得人情世故的女儿要从何处去找!
要是这样都还不满意,未免也过分了些。
却听李清月无奈回道:“之前我去蜀中请孙神医的时候没跟阿娘说,她着急上火。”
杨夫人:“……”
那……那要是这么回事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
在对外传出的消息中,只说安定公主为了母亲的身体延请孙思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