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包间。

宋青书根本坐不住。

他根本没听李青歌的说书，满脑子都是周芷若的音容。

两家的包间只有一墙之隔，却给他一种相隔千里的感觉。

宋青书终于忍不住开口：

“师叔，我是否可以去到峨嵋包间里打个招呼?”

“武当峨嵋，气同连枝。”

“若是不打个招呼问声好，岂不失了礼数?”

莫声谷自然明白宋青书的真正想法。

不过，他也觉得这没什么。

君子好逑罢了。

更何况，他从小看着宋青书长大，虽然宋青书有这骄傲自大的毛病，但想来应 该不会做出越距之举。

想到这里。

莫声谷点了点头：

“去吧。”

宋青书大喜：

“多谢师叔。”

此时。

峨嵋包间里。

周芷若正在专心听着李青歌说书。

旁边有峨嵋弟子碰了碰她的手臂，小声提醒道：

“周师姐。”

周芷若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立刻看到从旁边过来，站在墙边的宋青

书。

周芷若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又来了。

实在是烦不胜烦。

问题是，对方是武当三代大师兄，自己都要称呼对方一声“宋师兄”,根本没办 法驱赶。

“周师妹。”

宋青书迫不及待地来到周芷若身旁，拱手行礼。

周芷若只能起身还礼：

“宋师兄。”

旁边的丁敏君看到这种情况，眼珠子转了转：

“宋师兄又来探望我家师妹了。”

“是不是好事将近?”

旁边的峨嵋弟子立刻跟着起哄。

在她们看来，宋青书和周芷若郎才女貌，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更何况。

武当峨嵋本就亲近。

若是宋青书和周芷若能够在一起，成就神仙眷侣，也是一番佳话。

周芷若不由得皱起眉头，正准备开口。

宋青书看出情况不对，急忙抢先说道：

“丁师妹不要胡言乱语。”

“我和周师妹之事，未有定数。”

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周芷若不要把话说绝。

周芷若暗暗叹了一口气，只能开口：

“我们还是先听一听李青歌的故事吧。”

宋青书立刻答应，然后坐在周芷若身旁。

周芷若微微皱眉，她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身旁的宋青书，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 都放在李青歌身上。

高台上。

李青歌继续往下说：

“老黄看到许奉年追上来，不得不停下。”

“许奉年递过去一笼包子，笑着说道：‘老黄，早日归来。这是家里的包子，路 上饿了记得吃。”

“老黄接过那一笼包子，感觉手中的包子沉甸甸的。”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笼包子，更是许奉年的关心和期待。”

“但是，老黄也明白，他此去恐怕没有归期。”

“老黄用力地点头答应：‘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还请世子不用担心。”

“世子请回去吧。’老黄一边说着， 一边挥手示意许奉年回去。”

“许奉年看着老黄的背影，张口高歌：”

“老狗老狗，天下没有。”

“土里埋骨，甜里寻苦。”

“老狗老狗，天下没有。”

“断了尾巴，没了归路。”

悲壮的歌声回荡在“天下第一楼”当中。

配合上李青歌那浑厚的嗓音，更是让人悲从心来。

简单的歌词，简单的旋律。

李青歌仅仅唱了一遍，众人便已经把整首歌牢牢记在脑海当中。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条老狗，在路上寻寻觅觅，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或许是在寻找那一线生机。

“这是老狗?这说的不就是我们江湖中人么?”

“哈哈哈哈，我就说吧，怎么感觉如此熟悉。就是说我。”

一些人笑着笑着，红了眼眶，湿了眼角。

其中一个壮汉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笑骂出声：

“狗日的，老子的马尿都出来了。”

他抓起酒杯，把杯中的绿蚁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心中也感慨不已。

他们感觉到无数的酸楚，都凝聚在这一首曲调简单的歌中。

有些人开口唱道：

“老狗老狗，天下没有。”

“土里埋骨，甜里寻苦”

有人起头之后，便有人跟随。

很快。

大多数人都开始跟着唱。

“老狗老狗，天下没有。”

“土里埋骨，甜里寻苦。”

“老狗老狗，天下没有。”

“断了尾巴，没了归路。”

苍凉的歌声传出去，传了很远很远。

“天下第一楼”周边的众人也听到了歌声。

莫名的被勾起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