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鸣迅速收回心思,转身上前把蓉儿扶起来,微笑问:“蓉儿,你说说,这三日,你在凌侯府,凌天是否曾欺负你?”
蓉儿据实回答:“回陛下!凌侯爷,他对奴婢不像是朝中大臣说的那样!”
“陛下,今日蓉儿回来,是特地为凌侯爷讨要一个公道的!”说到这儿,蓉儿潸然泪下。
赵凤鸣好奇地问:“此话何意?你给他讨要什么公道?”
蓉儿陪伴在赵凤鸣身边多年,深知陛下的心思。
她脑子一转,抹着眼泪说:“陛下,凌侯爷回府后,一脸愁容,仿佛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奴婢好奇,陪在凌侯爷身边,进入屋内!”
“经过询问方才得知,朝堂上,有群臣借题发挥,说奴婢与凌侯爷之间打情骂俏。”
“但实际情况,想必李公公已和您说过。”
“您说,这种情况下,凌侯爷没有任何过错,他为何还要担惊受怕?”
赵凤鸣轻轻摆手,拉着蓉儿坐在旁边椅子上,紧盯着蓉儿的双眼。
她红唇轻启,“蓉儿,那你说说看,最近这些日子,你每天晚上与凌侯爷……”
蓉儿忙解释说:“陛下,您让奴婢贴身照顾侯爷,奴婢谨遵陛下吩咐!”
“奴婢前往凌侯府后,虽被凌侯爷多次拒绝侍奉,但奴婢还是坚持与凌侯爷同床共枕……”
听到这话,赵凤鸣心中咯噔一下,但她脸上表情依旧。
她似笑非笑地对蓉儿问:“如此说来,你们两人,已同床共枕了?”
蓉儿点头。
她也敏锐地捕捉到,赵凤鸣的眼神变化。
为避免给凌天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蓉儿低头,眼泪流得更多。
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对赵凤鸣继续说:“陛下,奴婢……可能是长得太丑,也可能是凌侯爷心中惦念着旁人!”
“虽说奴婢与凌侯爷同在一张床上,但每夜休息时,凌侯爷皆是和衣而睡。”
“另外,每次奴婢打算给凌侯爷宽衣,凌侯爷总是让奴婢退后。”
赵凤鸣刚才还紧张兮兮。
如今听到蓉儿这般说辞,她眉宇间满是欣喜。
没一会儿。
赵凤鸣把蓉儿递给她的奏章翻开,对蓉儿笑道:“蓉儿,你来研磨。”
蓉儿起身上前,来到赵凤鸣跟前。
赵凤鸣拿起桌上毛笔,在凌天的奏章后,写道:“朕是如此体贴的人儿,只要你不负朕,朕也不会负你。”
“蓉儿是朕钦定给你的贴身丫鬟,你不能让她离你太远!夜间,你也需有人服侍,让她留在你的床上,替你暖暖被褥也好!”
写完后,赵凤鸣把奏章递给蓉儿。
她微笑着说:“蓉儿,委屈你了!你带着奏章回去,若凌天让你远离,你将奏章给他阅读即可。”
听闻此话,蓉儿连忙点头谢恩。
赵凤鸣拉着蓉儿又聊别的。
离开前,她把刚才蓉儿来之前准备好的一封密函交给蓉儿,认真叮嘱:“蓉儿,这封密函你带回去!切记,一定要亲自交给凌侯爷。”
蓉儿没多问,只认真点头说:“陛下放心,蓉儿定然会将密函转交到凌侯爷手中。”
离开皇宫后,蓉儿心情美美哒,一蹦一跳,火速往凌侯府赶去。
相比于蓉儿的兴致勃勃,季王府已经炸开锅。
王府正房。
赵王氏面色铁青,桌上的茶壶茶碗全被扔到地上。
赵无忌灰孙子一般,跪在赵王氏面前一言不发。
门外两侧,好几名丫鬟瑟瑟发抖。
赵王氏见赵无忌一言不发,心中恨意更浓,“忌儿,你哑巴了吗?娘的话,难道你没听到吗?”
赵无忌也有苦难言。
若柳映楚私下提出要来季王府,他可以甜言蜜语,劝说她放弃这个念头。
但如今,柳映楚事先未曾与他商讨,当着陛下的面提出此事。
陛下还专门给他们做媒,让柳映楚以金玉将军的身份进入季王府。
这明摆是,让柳映楚来季王府当女主人呀。
然而,一山不容二虎。
他娘亲已够厉害,若把柳映楚带来,那他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一面是娘亲,一面是陛下钦定的媳妇。
这个媳妇,背后还有无双王和陛下撑腰。
赵无忌越想越觉得生无可恋。
他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表情,对赵王氏说:“娘亲啊,不是儿子想要让柳将军进入季王府!关键是,这件事乃陛下钦定。”
“在朝堂上,陛下还让我好生善待柳将军,您说……我总不能抗旨不遵吧?”
赵王氏简直比吃苍蝇屎还恶心。
她看着儿子的窝囊样儿,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压住心中怒火。
赵王氏气愤道:“好!好!好!呵呵,既然她要来我季王府,还是陛下钦定,那让她来!”
“但她来后,只能住在南院。”
赵无忌苦着脸说:“娘,您别让我为难,行吗?这南院是堆放杂物的院落,院子里只有四间瓦房,三间还漏雨!”
“若让她住到南院,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