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清并不知道,沈之州的五感异于常人。
捂着耳朵的动作,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他早已将小队长禀报的内容听得清清楚楚。
他坐在自己的小床上,两只小脚晃来晃去,小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索。
难怪如此丧心病狂,竟然直接在战神爹爹的面前来害他!
他迟早要将太阴教的人给铲除了!
只是为何太阴教的人,系统会说是破尘门的人?
他小小的脸上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深沉,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沈之州从床上跳下来,小腿迈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鸟语花香。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阴霾。
看来,有些事情,他得去查一查了!
可是眼下他不过八个月,怎么自己去将那太阴教给灭掉啊?
他小小的身影伫立窗前,阳光在他脸上镀了一层金,却照不亮他紧锁的眉心。
八个月大的婴儿,本该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可他却像个小老头似的,满腹心思。
太阴教,破尘门!
这两个名字在他脑中盘旋,像两团纠缠不清的乱麻。
另一边的沈从容则是找到了破尘门的人。
他找到的并非是破尘门的掌门或长老,而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弟子。
他单手提着这名弟子,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径直飞回了战神司。
战神司森严的建筑在阳光下投射出冰冷的阴影。
院落里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士兵们来回巡逻,脚步声在寂静的院落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沈从容将那弟子扔进审讯室,冷声吩咐。
“仔细审问,务必问出所有细节!”
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雪,令人不寒而栗。
小队长立刻应道:“是!大人!”
说罢,他转身走进了审讯室,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
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
这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各种刑具摆放在墙边,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令人毛骨悚然。
那弟子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看着那些令人胆寒的刑具,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说!是谁指使你们对小世子下手的?”
小队长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一个扑通的弟子,我不认识那人!”
他的眼神闪烁,不甘于消毒张对视。
小队长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人是藏在暗中的人,被沈从容找出来。
陈从容探查过这人的修为,发现此人并没有任何修为。
他眉头微蹙,心中疑惑。
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混在人群之中?
见实在拷问不出什么,沈从容也不慌。
他没有要杀那人的意思,只是命他回去破尘门给那些人带句话。
“告诉你们掌门,他若是不想破尘门从此在世上除名,就亲自来战神司负荆请罪!”
沈从容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那人连连点头,随即才慌忙离去。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战神司,像只逃出牢笼的鸟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虽然这人被放走了。
但是那破衣修者却还被关押在这里。
此刻的他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甚至有些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
很明显是受过刑的!
只是他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倔强。
另一边,周沉清所在的宫殿内,温暖如春。
她抱着沈之州,轻轻地哼着摇篮曲,将他哄睡着。
沈之州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睡得十分香甜。
他知道沈从容不再,便是在处理那修者的事情。
当下便安心下来,他现在还小,最重要的便是好好睡觉,好好长大。
一切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他只希望自己的战神父亲能够早点将背后之人给揪出来。
沈之州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柔软的锦被中,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内轻轻回荡。
周沉清温柔地注视着沉睡中的儿子,眼中满是慈爱。
她轻轻地为他掖了掖被子,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周沉清此刻忧心忡忡,只希望沈从容能够拷问出来一些有用的线索。
第二天醒来,晴空万里,几缕眼光洒下,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之州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沈之州吃过早饭之后便继续来到御花园中对着美女微笑。
他一百年欣赏着花园中姹紫嫣红的景色,一边和秀女们嬉笑玩耍,清脆的笑声在花园里回荡。
御花园里百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