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去查她?”
“我就是闲的,怎么?不服?不服来打我啊!”朱传武挑衅道。
“嘿?我这暴脾气”
朱传文脑子一热,抬手就要打,正好朱传仁看到,出声呵斥道:
“住手!”
他要是不喊这一嗓子,朱传文能被老二打掉门牙,俩人的战斗力根本不在同一水平面上。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朱传仁,表情截然不同。
老二是开心,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而老大则一脸灰暗,感觉人生无望了。
“三儿,你睡醒了啊。”朱传武跟没事儿人一样问道。
“嗯,一睁眼就听你们在这儿吵吵”朱传仁语气不善的说。
“谁知道老大发了什么疯”朱传武嘟囔道。
“是我发疯吗?是你们太过分!不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还去调查我的朋友。”
“狗屁朋友,姘头就说姘头,还朋友”朱传武不客气的怼道。
“老二,你再这么说话我可跟你不客气了。”
“来啊,我看你怎么不客气。”
说着说着,这俩人又要干起来。
朱传仁无语,出声喊道:
“差不多得了,佣人们都看着呢,跟我出来!”
他带着老大老二来到园里,把干活的佣人先打发走,这才问道:
“老二,你都查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诶那个寡妇叫周玲玲,有个三岁半的儿子,丈夫原本是码头上的力工,为人老实,朋友不多,但原本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个好人。”
朱传仁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一年前,她丈夫搬货的时候不小心被货物砸断了脊梁骨,为了不拖累周玲玲娘俩,选择咬舌自尽。”
朱传文眼眶微微发红:
“我说玲玲是好人吧?”
朱传仁瞪了他一眼:
“没让你说话的时候给我把嘴闭上!”
朱传武继续道:
“周玲玲之前没工作,丈夫死后,把头给了点抚恤金,但撑不了多长时间,为了养家照顾孩子,她去了风月场所陪酒。”
“卖肉了?”
“她没有!”朱传文喊道。
“闭嘴!我问你了吗?”
朱传武摇了摇头:
“据我的调查应该是没有。”
朱传仁这才问朱传文:
“你跟那个周玲玲是怎么认识的?”
朱传文挠了挠头:
“就是一起喝酒嘛,聊得挺愉快的,一来二去就”
朱传仁摆了摆手:
“行了,你别说了。”
这个老大现在是昏了头了,满脑子都是裤裆里那点事问他也没用。
“走吧,带我去那个周玲玲家转转。”朱传仁对老二说。
“老三,你要干嘛?”朱传文急了。
“你急什么?我又不是去杀人放火”
“我还不知道你,就你的脾气,一言不合就杀人!”朱传文能说出这话,也是壮了胆子的。
“我有那么不讲理吗?”朱传仁看向老二,想看看他怎么说。
结果老二也在挠头:
“你脾气是有点暴躁。”
靠合着写了快100章,就立了一暴躁人设,失败啊。
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个人设保持住吧。
改是不可能改了。
“放心,我不会杀人的,就是去跟那女人聊聊。”朱传仁安抚了一句,没想到朱传文硬着头皮道:
“我能跟你一块去吗?我保证不说话。”
“不能!”朱传仁冷声道。
“为什么?”
“因为我说的,你都知道我脾气爆了,那就别挑战我的底线。”
朱传文被吓得脖子一缩,比起别人,他还是更在乎自己的小命。
曾经有一位文化运动的领袖说过这样一句话:
“在那个忧愁烦闷的时候,又遇到一班浪漫的朋友,我就跟着他们堕落了”
这所谓的堕落指的是女票女娼:
“吾在沪时,亦尝叫局吃酒,彼时亦不知耻也。今誓不复为,并誓提倡禁嫖之论,以自忏悔,以自赎罪,记此以记吾悔。”
此等“嗜好”在民国时期的魔都几乎人人皆有,毕竟此时租界,每14个女子里,便有一人沦为女昌女支,毕竟对于这个年代的女性来说,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更容易挣到钱。
而且自古以来笑贫不笑娼,别以为这是下九流的行当就会被人不齿,相反,这个行业若是能做到顶尖,一样能受人‘尊重’。
虽说是做皮肉生意,也有三教九流之分,最为下等的,是在钉棚里卖身的女子。
钉棚大多散落在城北的闸北、虹口一带,极其简陋,女票客也多为没什么经济收入的车夫、劳公,价格自然也是低贱的可怜,一次一角钱。
在这种场所里发生的交易行为被赤果果地称为“打钉”。
另一个与钉棚一般收留下等女昌女支的女支院,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烟间。
烟间,即客人边吸压片边满足肉体的地方,开始在老城区内,后来迁到了租界。
到烟间去女票,俗称“跳老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