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当年哪里是我的错,老黑已经伏法,与我何干。
你现在马上和林白划清界限,聿可是我白家血脉,我一定是要让她认祖归宗。
但林白,你让我白家的继承人从哪来,外面土里捏一个吗!”
白瑾年声色俱厉:“白衔山,你一向冷静,太让我失望了,难道我就是这样教你的,为了一个女人,要与白家决裂!”
白衔山冷眼看着白瑾年,心里的痛不减分毫,想起林白,眼泪直接逼出眼眶:“她有什么错,错在爱上我?如果说错,那也是我的错,是我先招惹她的,她身上的所有苦难,都是我造成的,但爷爷,难道她只是一个女人吗,您这样说,不觉得自己太无情?对于奶奶,对于我死去的叔叔,您心底,是不是也没有半分愧疚。”
白瑾年握紧桌角,眼角欲裂:“你敢忤逆长辈!。”
说完到底是还不行放弃,劝道:“之旸,那白家百年基业怎么办,谁来守护。”
他颤巍巍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痛苦道:“靠他吗?”
白柏山嘴唇动了动,他现在是被波及的池鱼?
“之旸。”白瑾年苦口婆心:“你以前都做得很好,今天要为了一个女人,抛弃白家,抛弃爷爷吗。”
“之旸,你有心你就不会愧疚吗?”
白瑾年声嘶力竭,整个书房一片肃穆。
白衔山紧抿双唇,深眸盯着白瑾年。
不管白瑾年做了什么,不可否认,他对他总是多加包容,但是,那又怎样,白家没有他可以,但他不可以失去林白。
“我不是您,我有心.”白衔山拍拍自己的胸口:“这里,它会痛,前六年它已经麻木了,现在重新活过来,我不想它再死去。9年前,如果不是林白把我从废墟里扒出来,我已经和少白子晴一起,死在那堆废铁里了。
白家有自己的命运,不是靠一个人,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孤家寡人了无生趣吗。
我爸,白廉生,还有白柏山,细数这些年我们的明争暗斗,哪一个没有您的手笔,您扪心自问,哪一个您是真心对待过的……”
“混账!”
白瑾年抄起身边的拐杖一把挥过去……
白衔山不躲不藏,生生挨了一下。
柳思言在白廉礼怀里挣扎起身,泪又流下来。
白意如没想到白瑾年发这么大火,脸白了白,一把拉住想上前的白柏山,瞪道:“你上去干嘛,想挨揍吗。”
白柏山讪讪停住脚步,确实,几个他都不够扛白瑾年揍,白衔山在白家可以横着走,他不行。
白瑾年喘着粗气,打的第一下就后悔了。
他瞪着白衔山,觉得自己的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是这样陌生,陌生到想起他小时候的模样都觉得模糊。
白衔山眼睛沉得像无边无际的海:“如果您想收回我拥有白家的一切,悉听尊便。”
说完转身就走。
“你,他什么意思!”白瑾年捂住心脏,不相信看向白廉礼。
白廉礼沉默看着越走越远的白衔山。
“混账,混账!”白瑾年心里苦涩,连叫几声,眼白一翻,人直直往后倒下去。
“爸!”
“老爷--”
“爷爷!”
*
白家兵荒马乱,檀宫岁月静好。
倒也不是真的风平浪静。
比如,
“弟妹,PM的林总是你哥哥?”李长安放下手中的刀叉,举着红酒杯似笑非笑:“我就说嘛,这次看起来你底气这么足,原来是这样。”
林白笑道:“哥哥妹妹算什么,还是不如李小姐,自己当家作主,对了,既然李先生也在滨城,干脆我和之旸做东,请你和李先生一起吃顿饭。”
“不用这么客气。”李长安脸一黑,几乎咬着牙说道。
一旁的李文心扑哧一笑,看见李长安看过来,忙低头吃菜。
李长安却不打算放过,眼皮子一掀,笑着说道:“听说聿可5岁了,不知道上学了没,我真想见见,你和之旸能生出什么孩子。”
“那是,不说琴棋书画,就是说学逗唱,样样不会。”林白像听不见李长安话里的讽刺,笑道:“但她吃香喝辣倒是在行,但估计她不喜欢李小姐,以后我也不想让她碰一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也就算了。”
李长安嘴角抽了抽,她说什么了么,这个林白,阴阳怪气夹枪带棒。
“聿可妹妹什么时候回来。”李文心却开始对林聿可好奇起来。
“这段时间我都不会让她回来。”林白笑笑,温和说道:“她太调皮了,总是闯祸。”
“多严重?”李文心好奇心不减,笑着问道。
“偷偷跟着我跑回国,你说严重不严重。”
李文心诧异:“她真的只有5岁?”
林白和李文心你一言我一语,一顿饭吃的还算开心。
吃完饭李长安又扯住林白闲聊,明里暗里都试图验证那个传闻:“你身体真的没事?”
“李长安!我不介意让你滚回海城!”
门口冷冷来了一句。
李长安转头看到是白衔山,脸色一白,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