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再来,赶紧走吧!”
当值的长江水师旗官袁度,
将兵部的联络文牒塞回林豪手里,
挥手催促林豪赶紧离开。
袁度不相信文蝶内容的真实性,
因为上峰根本没通知过会有官员赴任,
而且是来暂理总兵职务,
当看见眼前之人,还是一个绿袍官时,
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但文蝶上的兵部印信却是真的,
出于谨慎,
他只是叫林豪回去弄清楚,
而不是直接把林豪当骗子抓起来。
原来,
时龙海掌管长江水师许多年,
势力根深蒂固,
连旗官这级别的基层军官任命,都是要经过他的首肯,
当时龙海犯事被拘押消息传来,
整个长江水师上下,都人心惶惶,
所有的军官,都怕自己被牵连,
甚至有部分军官,已经准备好坦白一切,以求从宽处理,
可一段时间过去,
上峰的强力审查却迟迟没有到来。
于是乎,
军官们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经过三名副将的密议之后,
他们得出结论,
水军都督府根本不想管他们这档子事,
兵部那群拿笔的大老爷们,也不想招惹他们。
前几日,
俞通渊亲自过来办差,
也没提要审查水师上下的事情,
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
下令驻地戒严,
之后便呆在大帐里,忙活水军都督府的差事了,
根本就没去管长江水师,
甚至都没提林豪即将兼任总兵的事情。
加之,兵部出于对林豪的排斥,也故意将林豪兼任的公函,押下未发,
所以,长江水师上下都不知道林豪暂理长江水师的职务。
林豪看着塞回自己手里的文牒,微微一愣,
我都还没进水师大门,
就被这帮孙子针对了,
简直岂有此理,
还没等林豪发作,
站在他身后的“侍从”,抢先一步爆发了,
“混账东西,”朱高煦上前一步,指着袁度厉声破骂,“上官奉旨前来水师报到,你区区一个看门的小头目竟敢横加阻拦,”
“还说什么回去弄清楚,”
“你算老几?!”
朱高燧也是阴沉着脸,骂道,
“识相的赶紧滚开,别耽误我等大事!”
说罢,他径直上前,
伸手推了一下,挡在身前的袁度。
袁度见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出口成脏,
那个年纪轻的,
还不知死活地伸手推自己,
当下暴怒,
决定出手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他一把抓朱高燧的手,用力往后一扯,
企图把对方带倒,
朱高燧跟着林豪练功多日,
早就把咏春拳的招式练得炉火纯青,
就是因为父王管教过严,
缺乏实战的机会,
见这小旗官,拉着自己的左手,想把自己扯倒,
立刻催动功法,
稳住下盘,
右手顺势对着袁度的胸口,直出一记重拳,
袁度也早有防范,
赶紧双手交叉,用小手臂格挡,
可朱高燧出拳力道十足,
打得他后退数步,才将将站稳。
在场的两名哨卫,见上官吃瘪,
赶紧持着长枪护在袁度身前。
其中一名哨卫,还拿起挂在脖间的哨子,吹了起来,
随着三声短促而尖锐的哨声响起,
仅仅三息的功夫,
一大队水军士兵便拿着武器,从大门里冲了出来,
将林豪一行人团团围住,
林豪包车的马车夫见状,吓得瑟瑟发抖,
他恨自己不该贪财,预收了回程的银子,
恐怕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朱高燧看着袁度,轻蔑地说道,
“怎么?”
“打不过就喊底下人来帮忙?”
“大明水师的脸都不要了吗?”
袁度怒目圆睁,推开挡在身前的士兵,破骂道,
“哪来的野小子,”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本旗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
“你们都不准帮忙!”
朱高燧扭头看了一眼林豪,眼神中带着请示的意味,
“点到即止!”林豪双手抱臂,
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样子。
朱高燧获得肯定的答复,也不啰嗦,
直接挥拳,再朝袁度攻去,
袁度也不含糊,
直接催动军道拳和朱高燧,硬桥硬马地打了起来。
由于双方都没有什么试探性动作,
都是直接使劲全力出招,
咏春拳法的守中带攻,能尽快击败对手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仅仅十招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