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透支的周六早上,沈溪差点累死在床上。
果然,她再好的身手,再佳的体能,某方面还是不能跟陈川一搏。
他精力充沛到,沈溪想再打他一顿的程度。
尤其是当她看到某人躺在她身旁,朝她笑地那样风骚,让她更加忍不住想捶他的冲动。
“陈川,你就这样反省的?”
“嗯。”他握着她的手,一根根细细地抚摸着:“这是我看了无数的书和电影,得出的结论。”
“什么结论?”
“四个字:埋头苦干。”
“呸!”
他是真埋,真苦,真……。
陈川靠过来抱她,虽然她“抵死”反抗,嗯,没反抗过。
“什么讨好、苦肉计,还不如给你来点实惠的。”他忽略掉她在他胸口“按摩”的手,继续往下说:“明明咱们,都是务实派,不是吗?”
他把那个……叫做实惠的?
沈溪从以后都不懂实惠的真正含义了。
“你就说,你喜欢吗?嗯?”
“不喜欢!”
“那应该是我刚刚不够努力,咱们再来一次。”
他还不够努力?
“喜欢,我喜欢。”
“嗯,你喜欢哪一次?我可以照那次再来一回。”
沈溪:……
两人又“战”做一团。
主要是沈溪战,他投降来着。
玩归玩,闹归闹,等两人再度气息交融地抱在一起,他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老婆,我好想你。”
“……你说过好多次了。”
“那你信吗?”
她沉默了好一会,手慢慢地搂住他的腰,脸蛋在他胸口,磨蹭了几下。
熟悉的人,熟悉的肌肤触感,让她觉得心下很是满足。
“我信。”
虽然你骗了我,但我还是信你。
或许要被人说是恋爱脑,但,陈川在她的心里,依旧是那个最值得依赖的人。
谈恋爱哪有不上脑的,光走肾不走心,那叫约p。
但,这上脑,也有分的。
上上右脑得了,她左脑还得留着有用呢。
陈川笑了,眼底一片情意流淌。
“那咱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沈溪瞪他一眼:“我们吵不吵架,大部分不是取决于你吗?”
要不是他骗她,能有这回的事吗?
他多精明啊,立刻说道:“我保证,以后重要事情不会瞒着你,只要你想知道。”
这还差不多。
沈溪乖服地窝在他怀里,如同一只被捋顺毛的小猫。
其实她,真的是个很好说话的妻子。
这样哄一哄,就哄回来了,陈川觉得自己很幸运,他从来不会跟自己的好运做对。
从此之后,他要更珍惜她。
沈溪打了个呵欠,慢慢地闭上眼睛,不得不承认,有他在身边的床,睡起来,才特别安心与舒适。
现在他回来了,虽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各种求饶保证,但这样就很好。
陈川这人,她真想象不出来他做舔狗的样子。
她也,不喜欢那样的他。
所谓爱情,不是看自己爱的那个人,为了你可以卑微折辱到什么地步,而是如果你真的爱他,又怎么忍心这样对他呢?
一如他也不会这样对你。
如果一个人,为了爱情可以低到尘埃里,那他开出的未必是花,也可能是毒。
因为他连自己都不爱,他又如何会懂得怎么爱你?
任何不对等关系的爱情,必有一方的包容退让。但若是毫无底线的退让,则更让人害怕。
你若爱他,怎么舍得他退让。你若不爱,他又为什么要因你退让。
所以,小作怡情,大作伤身。
沈溪觉得,这次陈先生的诈骗事件,到此,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们以后该怎么过日子,依旧还怎么过。
不过——
“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财产,跟我好好坦白一下?”
“没问题,老婆,基于坦诚原则,那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存款也跟我透露透露?”
两人互相对视良久,同时说了一句:“算了,保持神秘感,也挺好。”
……
玩笑归玩笑,其实对于沈溪有多少钱,精明如陈川,一早就算的一清二楚。
他自己的财产,自然也会大概跟她说说清楚。
等他大概说完后,沈溪目瞪口呆。
“你是说,德佑中心也是……你的?”
陈川点了点头:“严格来说,是我爷爷的,他后来留给了我。”
其实陈家的财富,当初不仅仅是靠拆迁来的。
谁家能拆出这种巨富啊。
陈家祖上就做酱油生意,嗯,没错,英俊无比,清朗无双的陈先生,他是打酱油出身。
陈家的酱油生意,从辫子朝就开始了。
在禾城,有十几家酱油厂。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但陈家已经富了好多代。
可能是因为陈家子嗣不丰,多少代都只有一根独苗苗,所以老天爷才补偿他们以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