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慢吞吞地接起手机:“喂?”
“陈川,你怎么回事?就算你不认老头子,可妈总是一心为你,对你好的吧?过年你也不回家,这么长时间,电话也不打一个,甚至连面都不露,你还有没有良心?现在妈都打电话来跟我哭诉,你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安抚一下她。”
电话那头噼里啪啦一顿喷。
哟,这声音,要不是再度听到,他都忘了还有这个人呢。
陈川悠然地点了烟,深吸一口,淡淡的烟草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喂,陈川,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嗤。”他冷笑一声:“陈雪,指责别人之前,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嘴脸?”
陈雪立刻被气得喘气声都粗了,怒吼道:“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二姐,你懂不懂长幼尊卑?”
“不太懂,可能多年不见,亲戚不走动,自然就疏远了,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陈梦向来最不喜欢这个弟弟,口舌伶俐,说话永远意有所指,不吃亏。
小时候她就吵不过他,想仗着年龄大打他一顿吧,这小子精怪的很,爷爷奶奶又只宠着他护着他,家里谁在他身上都讨不着便宜。
哪怕是父母。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读完大学就留在海市,十几年了,别说回来,你电话都没打回家过吧?自以为嫁了个有钱的老公,摆出一副谁都不要去挨你的样子,生怕别人占了你便宜,现在又来管我,你脸呢?”
又是一刀,陈雪气个够呛,吵是吵不过的,从来都吵不过。
陈家的人是什么嘴脸,她太清楚了,所以当年一有机会脱离他们,她就立刻跑得远远的。
她跟陈川说什么?像他这种既得利益者,懂个屁。
于是她干脆把话撂下:“你以为我想管陈家的烂事?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见你们才好呢。反正妈给我打电话哭诉,你自己解决,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陈雪把电话一挂,再跟他多说一句,她得中风不可。
陈川看了看手机好半天,然后,把手机一扔,躺在沙发上,继续抽烟。
他不会给他妈打电话的,有什么用呢,永远都是哭,让儿子原谅父母。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他们都不容易,就他陈川,最容易。
作为一个母亲,她的确很爱自己的儿子,甚至可以说,为了陈川,她可以命都不要。
可她更爱的,是她老公陈伟弘。
为了他,她也可以不要儿子的命。
陈川从很小的时候,就认清了这一点,所以,那个烂家,不回也罢。陈雪自己不是跑得干干净净吗?哪里来的高高在上的口气跟他说话?
至于说到他妈哭诉,嫁给陈伟弘那样的人,是该无事哭三场,不奇怪。
谁让她,爱他爱得要死呢。
狮城,五强赛即将开始。
华国抽签时,真的不算太幸运,第一场,就遇到冠军的热门,大南国。
他们这次的一员猛将阮加康,在这次赛事中,那真真是表现极为突出,势如破竹。
最重要的是,他这人身手过硬,拳头比身手还硬,每砸到对手身上一下,都能让对方吃足了苦头。
这么多场比赛下来,他的对手鼻青脸肿,流血掉牙什么的,都算是轻的。
还有一个直接被一拳干翻,晕了好久勉强醒过来,醒来就直接抬医院去了,听说到现在还没出院呢。
所以他有一个外号:拳狼。
说的就是他上台打起来,跟狼一样狠,不要命。
沈溪的学员方国俊,一来就碰上这种硬茬,基本上全场,就没人看好他。
更别提地下d场,那个赔率差距大的,简直丧心病狂。
这场号称史上最残酷也最受期待的赛事,今天下午就要开始。
沈溪倒是不太紧张,该教的,沈溪觉得自己已经充分教过了,她对自己的学生,向来信心十足。
只是那个阮加康,十足十的讨人厌。
比赛还没开始,他就在油管上大放厥词,说什么华国这次来的人,不堪一击,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们!
还说什么华国人也就玩玩水打打小球,投个机取个巧。
像这种需要硬实力的比赛,以前能赢,不是他们厉害,只是运气好和对手太弱,这次遇到他,他会打地他们跪地叫爷爷。
这个阮加康向来是站在反h第一线的,日常经常发表一些类似观点,转发一些仇h人士的视频文章之类的。
这些本来就已经很可恨了,结果这人前天还油管上发了则短视频。
视频里,他们一群人晚上去泡夜店过夜生活。
叫了很多火辣辣的妹子,玩的那叫一个嗨。喝大之后,他们的教练里森揽着他的肩膀,跟他说:“这些女人,加起来都没有那个沈溪看起来够味。”
“华国女人里,她确实算可以。”
阮加康话一说完,众人都猥琐地笑了。
阮加康自负地一笑:“里森,等把我那群华国猪按在地上揍的时候,我要叫那个沈溪,给你舔脚。”
里森兴奋地脸皮都抽动了:“舔脚多浪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