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这边还有点事,你再坚持坚持,等我忙完,马上去接你。好了,我这还忙着呢,不说啦,你多注意身体啊。”
沈河把电话一挂,立刻就扛了枪继续吃鸡。
沈大志脸憋得紫胀,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
他这弄了一床一身的脏,虽然是自己的东西,但该臭还得臭啊,这晚上还怎么睡哦。
陈川会放沈河过得那么舒服潇洒吗?想想都不可能啊。
知道沈河为了躲他们,肯定不会接电话。他直接给他发了条消息:两个小时后,若是看不到你,想想冰水的滋味吧。
沈河舔包舔得正舒服呢,结果……消息一进来,他手一抖,“碰”地一声,被人爆了头。
沈河赶在两个小时的时限内到达。
陈川给他开了门,然后指了沈大志的房间:“去吧,你爸在等着你呢。”
沈河不情愿又不敢反抗地过去打开门,差点没薰了一个跟头。
“都收拾干净了,不弄干净,今晚别睡觉。”
陈川丢下话,自己回房抱老婆睡大觉去了。
沈河的脸色跟地里发黄的小白菜似的,眼睛里含着两泡泪,不知是薰的,还是难过的。
“爸,你说说你,做这事干嘛?”
又是怨又是恶心,沈河拿帕子围了口鼻,认命地收拾起来。
至于沈大志,看到亲儿子来了,感动地眼泪哗哗的。
他就知道,小河不会不管他,所以说,都埋怨他偏心儿子,这一有事,还得靠儿子,他不偏心他,难道偏心沈溪那个白眼狼?
沈河上次被陈川盯着使唤过一次,动作虽不算熟练,但该做的事还是知道怎么做。
推了父亲去浴室洗干净,再把床单被套给换下来。
至于床垫……
算了,被单一盖,勉强能凑合。
不敢用陈川家的洗衣机,他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把床单被套给洗出来,又一次累得直不起腰,关键还不敢往陈川的沙发上躺。
万一又让他拆洗沙发套怎么办?
幸好沈大志的房间通好风,那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他挤到床上,一躺下鼾声立刻如雷鸣。
沈大志其实肚子里还饿得很,又不忍心叫醒儿子,只能忍耐着睡了。
不行,明天死活要回自己家。
这陈川的便宜,看来是占不到了,两口子都是狠人,干不过,干不过。
沈大志打算得很好,第二天就闹着让沈河带他回家。
结果——
“回什么家?爸,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踏踏实实在这里住着,伤没好,不许回去,不然我可不放心。”沈溪笑得一脸亲切,话说的再孝顺都没有了。
沈大志吓得一哆嗦:“不用不用,别人家我住不惯。”
“爸,瞧你,说话怎么这样见外。”陈川也笑得一脸无害:“我们家不就是你家嘛,你受伤了,本来就应该我们照顾。小河,你说对不对啊?”
沈河立刻狗腿地应道:“对,姐夫说的对。”
于是,不仅沈大志不能走,这下连沈河也走不了了。
请假期间就不用说了,成天被陈川使唤得团团转,家务活都归了他。
沈河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宝贝男丁,短短几天内,居然能做出好几个拿手菜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上了班,就能逃开繁重的家务,结果陈川一句话:“等下了班再回来啊,爸看到你,心情都会好很多,伤也恢复得快。”
父子俩晚上躲在小房间里,抱头痛哭。
走不掉,怎么都走不掉。
这对夫妻太黑心了,把他当长工使得彻彻底底。沈河从他们家出去,就是去应聘保姆,估计都是被人抢着要的那种。
暑假就这样鸡飞狗跳地过完了,沈溪不受丝毫影响,而陈川,就更爽了,家务活有人干,他每天就躺沙发上监工就行。
等沈大志的腿勉强能下地走几步后,父子俩借口去医院复查,立刻咬牙打车跑回了家,再也不敢往紫桂花园边上凑。
当然,之前被沈大志糟蹋的客房,陈川叫了人来,一个下午就恢复得焕然一新。
钱,自然是沈河出。而且是跟沈溪之前商量好的,加倍出。
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沈大志想再算计沈溪,高低得思前想后,多方计较才行。
新学期眼看要开学,沈溪准备先回自己的小套房打扫一下卫生。
正好陶可发消息来也要过去,于是两人在校门口碰头,往宿舍走去。
说巧不巧的,又在门口又遇到了余依然和孙方仪。
余依然还是一脸笑意地跟她打招呼:“沈老师,陶老师好呀。”
寒喧几句过后,余依然就说:“沈老师,你不厚道,有了好消息还瞒着大家,大家居然都不知道你结婚了。”
陶可嘴张得能塞个鸡蛋,惊讶地看向沈溪。
余依然继续说:“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一定要记得通知我啊。”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主动问喜酒喝的?稀奇啊。都是最怕好久不联络的人,突然联络,不是要结婚就是要借钱。
沈溪和陶可对视了一眼,都从中读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