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鸢等人回到祁王府,如鸢把玄青交给李管家,说明她的身份,让他给安排个住处。
李管家领命,带着玄青下去。
如鸢看看一直跟着没走的灵虚子。
“你还有事儿?”
灵虚子,“没事儿啊。”
如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没事儿你跟着干什么?赶紧走。
灵虚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装作没看懂。
前辈,咱们都不是外人,你看你都把玄清小道士弄来补上了,你就顺便把我也收了呗。
他当道士才几年,我当道士可有年头了,比他经验丰富,能忽悠人不是,能收服人。
主要吧他想和玄青学点儿真本事,他发现这世道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真遇上事儿了,他可不能连保命的手段都没有。
如鸢很不想拆穿他,就你?拿山楂球当仙丹?还是临摹的鬼画符?你那符纸擦屁股都嫌扎的慌吧。
灵虚子死鸭子嘴硬,“那符纸我都拿到佛祖面前开过光的,好东西!”
你听听你听听,一个道士把符纸拿到佛祖面前开光,这像话吗。
如鸢不想和他辩解,一伸手,“留下可以,食宿一个月五百两。”
“五百?抢钱呢!”
灵虚子喊出鸡叫。
皇上一年才给他多少俸禄。
这些年坑蒙拐骗攒那点儿家底儿容易吗?
“不给滚。”
如鸢不惯着他。
“……我给!”
灵虚子一咬牙。
为了学本事他豁出去了。
他背对着如鸢脱了鞋,捣鼓半天,才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一脸肉痛。
“贫道的大半身家都在这了,拿去!”
如鸢嫌弃的看着这一张散发着异味儿的银票,往后躲了躲。
“待会儿交给李管家,他会给你安排房间住。”
别看这老头儿好像很穷酸,其实小有资产,看他气上的财气金光就知道,都晃眼。
这时,留在忠勇侯府的神识有了异动,是她的好三哥回来了。
那当然得去看看啦。
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如鸢心情出奇的好。
刚往出走没两步又倒回来,对给银票默哀的灵虚子道,“你的袜子脱一只给我。”
“……啊?”
忠勇侯府。
莫向斌一回来,府里的人就向他告状,诉说如鸢的残暴。
“三少爷,大小姐怎么折磨我们这帮做奴才的不要紧,可他竟然对侯爷和夫人下狠手,二公子也没能逃得过。”
侯府管家捂着被如鸢打成猪头的脸,“侯爷和夫人就在屋里呢,您快去看看吧,太医说……说……”
莫向斌不耐烦听他说下去,大步往屋里走,“父亲,母亲!”
侯府管家在身后一点声的喊着,“三少爷,三少爷,您得有个准备,小心别吓着了。”
“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被自己的爹娘吓到。”
莫向斌即使听了二哥莫向武的转述,也不以为意,那个贱丫头难道还真敢把爹娘怎么样吗?
可等看到屋里那两坨看不出人样的血肉时,惊骇的噔噔噔倒退数步!
这是他爹娘?怎么可能?疯了吧?
那两坨血肉听见声音朝着莫向斌伸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动静。
侯府管家一脸悲凄,“侯爷和夫人都是被老鼠咬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夫人的眼睛更是被老鼠掏了去,太医还说他们很可能感染鼠疫。”
莫向斌停住了靠近的脚步,“二哥呢?”
“二少爷在隔壁。”
莫向斌隔着窗向里看了看,莫向武没被老鼠咬,但被如鸢打的不轻,身上多处骨折,躺在床上没法动弹。
绷带和木板几乎缠满了。
莫向斌气红了眼,捏紧了折扇,“好好好!莫如鸢!你就这么对自己的血肉至亲?以为自己成了祁王妃,就了不起吗!”
“去将那贱丫头叫回来!”
话音刚落,“啪”的一鞭子抽在莫向斌背上!瞬间皮开肉绽,血迹透出!
莫向斌惨叫一声,回头看去,正是他恨不得杀之后快的莫如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莫如鸢!你敢打我?我看你真是欠教训了,忘了粪池是什么味道了吗?”
莫向斌还当如鸢是那个任他欺负的小可怜,“来人!把这个贱丫头扔到圊里去!”
圊,就是粪槽的别称。
如鸢手指拨了拨鞭子上锋利的倒刺,这根鞭子没少沾她的血,莫向斌经常用这个虐打她,也该让莫向斌尝尝它的味道了。
“二哥,别着急啊,我还有东西没给你。”
莫向斌不为所动,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莫向斌斯文俊秀的脸逐渐染上病态,“我的好妹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愚蠢啊,你以为送我礼物讨我的欢心,我就会饶过你?”
他大发慈悲的说道,“不如这样,你跪下来,将我的鞋底舔的干干净净,再用刀子把自己的血肉一片片的全部割掉,我就给你个痛快,如何?”
如鸢脸上挂着和他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