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乔宇恼火地拍着脑门:“这个黄皮皮,不会想不开吧。”
乔宇一提醒,很多人蜂蛹着,打着手电,跑向河边。
这时,一阵唢呐声响起。
大家一怔,黄皮皮!
唢呐声是从田野里传来,应该是在李二丫坟上。
“大家回去睡吧,让他发泄一下。”
乔宇松一口气,黄皮皮活着就好。
野外,星光点点。
一座新坟边,黄皮皮拿着唢呐,坐在地面上,一边吹着一边看着坟。
二丫,我来了,你不是喜欢听吗,以后我天天过来吹。
再也没有人来打搅我们了。
村子静下来,唢呐声却更显凄凉,穿透夜空,钻进每家每户。
村民们一起没了睡意。
唢呐声太凄惨,凄惨得马晓坐在床上,想起死去的男人,泪水直流。
同样经历的人家,都忍不住悲从中来。
没太大伤心事的人,也觉得心中一阵难过。
就连老光棍李大有都坐起身:“狗日的,我听着怎么想哭,半辈子连个媳妇都没有,真对不起爹娘。”
王家唢呐的绝活,百鸟朝凤,三个境界,落凤,是最悲的乐曲。
这一瞬间,黄皮皮把悲凉发挥得淋漓尽致。
那种凄凉,似乎贯穿天地,令人闻之伤心欲绝。
这时。
新安县不远的一个县城,人民医院一间特护病房内,一位姑娘猛然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皮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