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交易内容不是帮助卫长鸣彻底脱罪,而是帮助我彻底斩断对他的最后一丝念想。
所以,理论上讲,不管他最终落到什么下场,只要您能够让我在面对他和他父母的时候问心无愧,契约就算达成。”
严霜最后用了契约两个字,这让韩烈感觉太有意思了。
交易和契约单独拿出来没有什么,可是放到一起对比,前者带有一次性的意味,后者暗含着长期稳定的潜在理解。
她是故意的,还是随口一提?
韩烈不能确定。
可是狗烈牛逼就牛逼在不急于搞清楚任何疑问,拿得起放得下。
抬手看看表,然后礼貌看向严霜:“严小姐,时间到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又是拖字诀!
鼓足了勇气的严霜感到一阵巨大的烦躁,可她非但不敢发泄出来,反而急忙退而求其次。
“那您能不能跟我互换一下手机号?我保证不会打扰您,只希望得到一个机会!”
被这样的大美女恳求,能够极大的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韩烈也不例外。
他掏出手机,轻笑道:“号码给我,我打过去,你就在我的白名单里了。”
严霜急忙颤抖着念出手机号,是个挺好记的尾三联。
还是那句话——她和卫长鸣的生活条件,哪怕在魔都都属于上等了。
交换完电话号码,韩烈摆摆手,上车。
打开后座车门,临坐进去之前,韩烈忽然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严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把卫长鸣弄进去踩缝纫机,本身就是我的计划中的一部分呢?”
严霜整个人像是被雷噼了一般,定在原地。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失去了全部血色。
她的大脑乱极了,想说什么,可是一时间根本组织不出恰当的语言。
等到稍微缓过神来的时候,韩烈已经拉上了车门。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停车场,瞬间就被闷热的天气湖出一身汗,衬衫黏湖湖的贴在身上,同时也裹住了她的呼吸。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
严霜心乱如麻,有一瞬间,她想过返回机关,再去问问卫长鸣,到底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失去了付总的帮助,她自己是没有能力再见到卫长鸣的。
她也想去质问邱总,可是没有理由。
最终,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家,看着卧室床头那张大大的结婚照,忽然嘲讽一笑。
那时的自己笑得多甜多开心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王八蛋卫长鸣,你不得好死!
狗渣男韩烈,你不是男人!
贱表子严霜,你踏马活该!
严霜忽然疯了似的撤碎自己的全部衣服,一头钻进被窝,蜷成一团。
而此时,黑了心的狗已经在会所里载歌载舞了。
潘子组的局,招待老张一行。
投资字节的细节都已经商量好,合同签完了,钱也已经到账,现在只是公布而已。
迁就张一明,潘子亲自飞了一趟帝都,韩烈没去。
今天是张立东带着团队来魔都回访,顺便找韩烈取经。
事儿不大,主要是头条的创作者战略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张立东有点拿不准主意,忽然想到了韩烈那妖孽般的视野,于是过来征求一下重要股东的意见。
对于这件事,韩烈还挺有表达欲的。
“从激励的角度来讲,我们必须给创作者以足够丰厚的回报、和足够宽松的创作空间。
红线不能碰,侮辱国家、污蔑军人、抹黑政府等等,要严查,更要严肃处理。
在这方面,要坚决警惕,不能搞法无禁止皆可为的那一套。
但是除此之外,也要注意不能上纲上线,走向另一个极端,搞一刀切的懒政。
你现在切起来容易,再想把冷掉的心捂热可就难了。
这里面的重点,一是举报制度,二是审核制度。
举报应该有门槛和权重,门槛很好理解,不能随便随一个恶意举报,咱们就大惊小怪的去处理。
至少要是大规模的自发性的举报,才有审慎核实的必要。
权重方面,要对具备社会影响力的公众人物升权,同时也建立起对于恶意举报者的降权模式。
这在算法上可能相对比较麻烦,但是我相信你们的技术实力。
至于审核,机器审核的准确率不太容易控制,而人工审核的成本肯定是一个大问题,但是我们是做平台的,该投入的还是要投入,不能图省事儿把它们承包出去。
我看呐,还是得双管齐下,尽力建立起一套完善的机制。
至于对于创作者的物质激励,我个人的看法是,明确区分开不同的创作模式。
比如以噱头为主的短期时效性新闻,分配模式上可以重前期轻后期。
而那些正统类具备长期版权价值的新闻,要想办法做到细水长流,收益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