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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可能是习惯了笑脸迎人,韩烈不管那么多,你笑我就笑。
露出上排6颗牙,亲切得很标准。
“韩总,久仰大名!”
“陈总,承蒙关照!”
“哪里哪里,是你们照顾我们的生意,我是服务者,早该请韩总出来坐坐的,不然哪会有那些误会?”
“哎哟,后学末进,不敢不敢!要不是金叔叔可怜我不容易,我想拜访陈总都找不到机会,您快别再捧我了!”
“哈哈哈,你可是魔都金融界冉冉升起的超新星,我想请都请不到的贵宾……”
“开玩笑了,我算是哪门子的贵宾,下次您直接发话,我随叫随到!”
浅浅的交锋两轮,金行适时打岔:“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坐下聊坐下聊!”
韩烈松开对方的手,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陈恭笑盈盈点头,心里同样有点麻:不好搞啊……小狐狸!
落座之后,开始闲聊。
三个金融人,当然是聊经济聊市场。
韩烈虽然没有他俩的位置高,但是有后世见识与5级学问撑着,什么都跟得上,整体聊得非常投缘。
期间,自然也少不了互相试探,以及互相观察。
很明显的,陈恭并不愿意轻易松口,向韩烈服软认输。
于是,在金行聊到现在的银行日子不好过的时候,韩烈轻轻一点:“银信合作越管越严,我感觉早晚彻底叫停,而银证合作又有着天然的限制,短期内是不好过,长期来看只会更麻烦。”
一句话,把两个老狐狸都给干没电了。
大趋势确实如此,能看到的人不少,但是愿意相信的人不多——或者说,都在观望中保持着最后的幻想。
而韩烈站在圈外,自然可以“仗义执言”。
又或者写作“幸灾乐祸”。
但是,他俩还没辙,想安慰自己都找不到借口。
于是陈恭似笑非笑的反问:“韩总,可有什么解决的方案吗?敬你一杯酒,愿闻其详!”
“简单啊!”
韩烈大大咧咧的挑眉一笑:“做好自营,把利润缺口补上不就得了?!”
靠!
这小子多缺德啊?!
中信证券的自营部门,历年都做得很差,和他们的市场地位极不相符,坑得一批。
而魔都分公司比深市分公司还要更差一些,拿出来都不够丢人的。
韩烈纯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照人脸上啪的一大嘴巴子。
偏偏陈恭还无力反驳——人家韩烈的交易做得足够好,有资格在这方面狂。
不服?
不服你拿出事实来教育他嘛!
陈恭拿不出,只好悻悻然闭嘴。
老金不得不再次打圆场:“确实是个能够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要求太高了……小韩啊,你不能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的经理,天才又不是大白菜,哪来那么多?对吧!”
韩烈可算找到机会了,悠悠接口:“自己不行,那就跟上行的呗……”
好家伙!
一下子把陈恭给损得灰头土脸的,气到咬牙。
不过既然聊到这儿了,他也不方便再装傻,只好捏着鼻子半认半推。
“跟仓这个事儿呢,它不仅有道德风险,更有法律风险,正常人是不会干的,只不过有个别人职业道德低下、利欲熏心、怀有侥幸,利用职权私下里搞出那么一些事情来……我个人是非常反感的,态度向来都是发现一起,处理一起,绝不姑息。”
韩烈抬起头,漫不经心的反问:“哦?看来,我得关注一下贵公司高层的离职信息了?”
“咳、咳!”
陈恭差点被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倒也不会那么快……这种事儿是需要结实的证据的,在那之前,公司最多只能将嫌疑人边缘化,收回权限,不可能直接将人清退。”
其实韩烈可以理解,真的,大公司确实有它的流程和规矩。
但是他在态度上却是一点不放松。
“陈总此言有理……那不如别走程序了,您直接给我个名字,我自己解决?”
就挺不客气的。
然而陈恭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当双方的力量相差悬殊时,什么对错都是狗屁;当双方的力量基本对等时,占不占理才是关键。
中信证券的体量当然比众美私募大得多,可陈恭个人的力量却并不比韩烈稍强半分。
所以,当韩烈占着理的时候,再怎么不客气,他也只能忍。
关键时刻,又是金行出来打圆场。
“小韩,你说说看,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自己解决’?”
“报桉……”韩烈慢条斯理的拉了个长音,“当然是不至于的了。”
抻了陈恭一下,把态度和肌肉都明明白白的比划一番,他才转口讲起真正的打算。
“我大约能够猜到是谁,如果真是他,那么我还真有办法在不影响陈总的前提下,私下解决。”
话落,转头看向陈恭,眼神突然变得极其犀利:“陈总,我想请您看一出戏,不知道您信不信得过我?”
其实陈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