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到这款名酒,新鲜得不得了。
它的一个重要特征是“飞仙”商标,从1958年开始便长期作为外销专用。
凡是需用茅台酒的外交场合,无不出现其踪影,“飞仙”商标茅台酒成为一座中华与国际政治、经济、文化沟通与交流的重要桥梁。
然后中间有一段特别时期,仙女的形象被认为是怪力乱神,于是改为葵花牌。
冷知识:葵花茅台是贵州茅台历史上销量最差的一代。
直到1975年,重新恢复飞仙商标,并且酒名改为“飞天牌贵州茅台酒”。
此后,新版的飞天茅台就被酒友们称为大飞天,而75年的那批酒是大飞天的第一批成品,绝大部分都用来出口了。
所以,单从价值上来讲,或许它只能卖到个大几万,十万最多。
但是从收集难度上来讲,并不是谁肯花钱就能轻易买到的,真品的存世量太少,而且都被不缺钱的爱好者们收藏了。
喝一瓶少一瓶的绝版玩意,潘子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结果就这样被小棉袄顺出来给情郎了……
真他妈的造孽啊!
韩烈用力亲了潘歌一下两下三四下,开开心心把它放回礼盒。
然后对老丈人发出了无情的嘲笑:“哈,居然还自配了楠木礼盒,潘哥准备得真周到,金行长一定满意……”
“是吧是吧?”
小趴菜喜滋滋的扬起小脸,求夸求抱:“我就是看礼盒漂亮,才决定拿它们的……我好不好?”
“棒极了!今天晚上教你唱新歌!”
韩烈的奖励,让小趴菜的脸蛋又红又润,眼神又喜又怂。
“那你要温柔要轻轻的哦……是奖励不是惩罚,我喊停你就得停!”
“没问题,叔叔那么爱你……”
狗烈到底还是狗烈,聊着聊着就没正形了,不过以潘歌的年纪,正是最吃这套的时候,再肉麻再腻味都只有甜蜜。
小两口愉快的来到金家的小区——坐落在杨浦的普普通通的一栋家属楼。
金铭辉已经等在楼下,寒暄两句,带着二人上楼。
老金的家不大,按照级别配的房子,160平左右,但是住一家三口肯定绰绰有余了。
金母亲自在厨房里忙活,老金则在客厅里喝茶看报纸。
在外界,纸质报刊已经基本被淘汰了,但是在各大机关内部,仍然是重要的信息来源之一。
“小韩来了?自己找地方坐。”
金行没有抬头,只是举起右手挥了挥。
这种举动,可以理解为拿大,但是也可以理解为不见外,全看当事人怎么想。
反正韩烈觉得,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考虑,让老金起身迎接自己都是不现实、不应该的,而且也不是好事。
但是金铭辉主动喊了父亲:“爸,韩总的女朋友也来了……”
老金马上回头,然后看到了在后面跟进门内的潘歌。
他放下报刊,立即起身,露出一脸和煦热情的笑容,向前走了两步。
“小潘歌,对吧?哎哟,真是长成大姑娘了啊……快进来快进来,叫声伯伯我听听!”
潘歌在这方面的家教当然是无可挑剔的,轻轻鞠躬,乖乖问好:“金伯伯好!您还记得我啊?”
“哈哈哈哈!真乖!”
老金笑得很畅快,而且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女孩——有可能是从金铭辉身上引发出来的遗憾。
“怎么可能不记得嘛!上次见到你时,你才那么大一点点……”
他把手放在腰间比划了一下,最多一米。
于是韩烈马上明白了——老金和潘子的关系相当一般,不是一路人。
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其实很简单。
老金作为复大金融体系里的重要力量,扎根于魔都,是一位在魔都金融界里相当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样的人,一定会和魔都本土富豪圈层有着大量的交集。
他和潘子不可能不认识。
结果却只见过潘歌一次,还是那么早的时候,那么就只能说明,他和潘子尿不到一个壶里,私交不算太好,甚至干脆就没有什么私交。
韩烈又回忆了一番开讲座时的情况——老金确实没和潘子有过沟通。
尽管那天所有人都忙,会场又挤,是一个不方便社交的场合,但是两番相加,也足以证明他的判断了。
知道了这一点,韩烈就熄了借潘子拉近关系的念头,打算另找话题。
高情商人士之所以能够在社交场合里无往不利,靠的正是这种敏锐所酝酿出来的种种细节。
单纯有钱,那只能是暴发户。
比如小王,虽然不算是暴发户,可他注定接不了父亲的班,没那能力,不开玩笑。
……
金母特意出来打了个招呼,四个人重新落座。
老金打开礼盒看了一眼,悚然动容。
“啊幼,这礼太重了!”
话是如此说的,可他抱着盒子就不撒手了,稀罕得不得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让你拿回去……等我琢磨琢磨,怎么给你回礼,这酒搁你那儿白瞎了,我替你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