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对口领导帮忙,不过,大半夜的因为这种事情打扰人家,属实有点……丢人现眼。
结果不问倒好,问着问着,高叼毛的脾气又控制不住了。
“什么?!之前你都打过她一巴掌了,而且韩烈都被折腾来了?!”
“啊……”
高申缩着脑袋,吭吭哧哧的应着。
“小秋给她妹妹打了电话,刚好韩烈在和小雪约会,于是就一起来了……”
高叼毛皱紧的眉头忽然一松。
他是那种疑心病巨重的人,听到韩烈的名字时,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而听完高申的讲述,他又确信,看来只是巧合。
韩烈只是陪着白玉雪过去坐了一会儿,全程也没和白玉秋接触,更没打算掺和两人的家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再之后,人家走得那么干脆,完全是高申自己不争气,又对白玉秋动了手,才引发的激烈反应。
这和韩烈能有什么关系嘛!
高叼毛放下了一半心,却又气得另外一半心脏直抽抽。
“你他妈是不是便秘把大便憋到脑袋里了啊?!明知道白玉雪给韩烈当了小,你他妈还对她大姐动手?!
人家都上门劝架了,给点面子,忍个三天再吵能怎么着?能把你憋死不?!
好,真好啊!
韩烈刚走,回头你就把小秋打进医院,高申,你可真行!”
听到父亲直呼自己大名,高申牙齿都快咬碎了。
但是他也觉得委屈。
“我真的没想再打她!
当时我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跟韩烈喝酒都没敢喝威士忌!
我俩一人倒了小半杯干红,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点酒刚喝下去我就半醉了,然后白玉秋还跟我讲那些……”
“讲什么?!”
高叼毛一个字都没信,冷笑着问:“来,我听听看,她揭了你什么伤疤,才让你满口狡辩!”
高申怎么可能复述那些话?
事关男人尊严,谁来都不能讲啊!
于是支支吾吾的道:“反正就是那些我比不上韩烈,她眼瞎、命不如小雪好之类的话,特别伤自尊……”
“你特么还有脸提自尊?!”
高叼毛愈发生气了:“小秋讲的不是实话么?除了年纪比人家大一轮,你拿什么跟韩烈比?但凡你出息点,我至于跟个外地小赤老低三下气的?!”
高申也被骂烦了。
他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压力一直堆积着,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对,此刻,再被父亲反复“羞辱”,终于炸了。
“砰!”
高申勐的一拍桌面,喘着粗气,暴起怒吼。
“我再不如他也是你亲儿子!如果不是你搞出来的那种破事,我怎么会憋出那么大的火气?!白玉秋想离婚,核心根源到底在哪里,你难道不清楚吗?!”
高叼毛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拍桉而起。
“高申!离婚的事确实是你妈撺掇的,可是难道你没有默认吗?!你不愿意,那你转移个屁的财产?!
既然你都已经不把她当做妻子了,现在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还他妈跟我拍桌子,反了你了!”
两人吵得正热闹,房门忽然被敲得砰砰作响,之前那位大姐没好气的喊道:“哎哎,你们注意点,以为是自己家呢?”
父子俩同时收声,但依然气势汹汹的互瞪着,谁都不肯让步。
高申确实是个怂货,骨子里不硬气。
可是,当他面对的“敌人”是父亲时,那种血缘带来的安全感让他敢于叛逆、常常能够豁得出去。
比如当年娶白玉秋,他就跟家里顶了好久的牛。
高叼毛喘了一阵子粗气,咬牙切齿的道:“行啊,翅膀硬了是吧?你那家破公司转移出来的财产,别惦记了!有种你离开我和你妈,白手起家真正干成一次啊?”
高申冷笑不已,破罐子破摔的嘲讽回敬。
“行啊!地产公司的股份您也别惦记了,回头我就卖了当做起家本金……噢,对了,一旦真的离了,搞不好我他妈还得分给白玉秋一半!”
“你敢!”
高叼毛差点没气炸。
可是高申丝毫不惧,甚至有种肆意发泄的快意。
“我的股份,我有什么不敢的?明天我就找韩烈去,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听到儿子提起韩烈,高叼毛反倒不急了。
“呵!就你也配跟韩烈提条件?而且人家有免费的20%不要,花钱买你的?蠢货,你也太小瞧韩烈的能力和水平了!”
高申气得脸都青了,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等着瞧!”
父子俩的沟通不欢而散。
高叼毛压根没有再管高申,怒气冲冲的回了家。
段小凤问起时,他吼了一嗓子:“死不了!”
段小凤又气又急却没办法,好不容易熬到早上7点,自己又亲自去了一趟治安所。
问题确实不大。
在刑事责任方面,由于白玉秋伤得不重,不构成轻微伤,所以高申最多只需要接受治安拘留。
可在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