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凌厉掌风,仿佛一座大山追来,藤儿在耳边传音:“主子,敌人太强,我只能护住心脉。”
秦政夺门而出,脚下如飞,不敢回头。他还是太莽撞,早知道就躲在无名小庙里面,等到三年后天地异象,再出来血洗仇恨,再出来呼风唤雨。
但后悔已经太迟,掌风逼近,秦政的每一根汗毛都直直竖立。
这一击,非死即伤。
“对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大长老,你未免也太过分了。”一道雄浑的男声响起,在凌厉掌风的吹拂下,秦顶天须发飘扬,袖袍猎猎,但脸上的蜈蚣疤痕安然不动。
“父亲!”秦政心中狂喜,躲过这劫之后他一定吸取教训,精心修炼,少惹事,多吞噬。
“趴下。”秦顶天命令道。
危难关头,对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秦政无条件地信任,他压低重心,向前一跃,扑到秦顶天脚边。
秦顶天身后还跟着同为秦家高层的秦如晦,他递来一只阴白干瘦的手掌,将秦政扶起。
而这时,大长老的开碑裂地掌汹汹打来,看到秦顶天,大长老没有收手的意思,力道反而更沉。
秦顶天后撤半步,推出一掌,迎面对上大长老凌厉的攻势。
一声刺耳的轰鸣,以两人为中心,周围激起一圈能量波动,霎时间沙石飞走,狂风迷眼。
秦政捂住眼鼻,秦如晦背过身去,咳嗽不停,他的实力比秦政强不了多少,还不能灵气护体,外物不入。
反观身处波动中心对掌的两人,却安然无恙,无论是米粒大的砂石,还是飘荡在空气中的尘土,都有意避开他们,两人身上仿佛穿了一层无形的纱衣。
这便是半步武尊强者的特质,无漏之体,修炼到这一境界,外物不入,内神不泄。
“大长老,秦家目前深陷泥潭,请你以大局为重。”秦如晦缓过气来,道。
大长老那边,秦雪媚也在苦劝,可大长老冷着脸色,随手往秦雪媚肩上一按,一股柔劲将秦雪媚推开。
秦雪媚摔到墙根,秦政忙上去搀扶,但步子刚迈出一脚,他转念一想,父亲和如晦叔叔还在这儿,跟大长老的人靠得太近,不妥。
大长老直视秦顶天,道:“用不着给我扣高帽,我今天就打破天窗说亮话,你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这一脉就远走秦家,前往府城讨生活。”
秦如晦急切道:“大长老息怒,族难关头,切莫意气用事。”
秦顶天伸出手臂,示意秦如晦安静,“大长老,你请讲,我秦某人能当上族长,除了微薄的修为,全凭公正二字。”
大长老道:“最近我们这一脉的传家宝炉丢了,窃贼会阴阳磨劲气,实力比这小杂种高出不少,比秦大族长弱了很多,能硬接老夫一掌不死,估计在显武仕境界。”
秦顶天说:“你怀疑是我派人偷的?”
大长老斜着眼睛:“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阴阳磨外传,一种是你秦大族长在背地里还收了一个养子,专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说尾随老夫,指使他来偷我的宝炉!”
思索片刻,秦顶天道:“大长老,我以家族起誓,除了政儿,秦某人没向任何人传授过阴阳磨技巧,也没有第四个儿子。天下之大,极阴极阳的秘技又不止阴阳磨一门,中间会不会存在误会。”
秦如晦劝道:“什么样的宝炉,我命人四处找找,或者花点代价,挂上佣兵团的悬赏栏,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问题,犯不着因此分裂秦家。”
“呸!”大长老吐出一口老痰,“改日我也黑布蒙面,偷了你家的无价之宝,对你也这么说。”
秦顶天道:“大家都是一家,分什么你家我家,既然大长老怀疑是秦某派人偷的,那就去搜秦某的家好了,要是能找出确凿的证据,秦某当场自断一臂。”
秦政心脏砰砰直跳,那劳什子香炉就在他房间的门后,这事秦雪媚也知情,沉思到此处,秦政抬头看了眼秦雪媚。
那女人贴着墙根站立,额发凌乱,眉宇间有淡淡的哀愁。
“但愿你不要多嘴,否则鱼死网破。”秦政抿紧嘴唇,因为用力过猛,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此话当真?”大长老问。
“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秦顶天坦坦荡荡,说没有就是没有。”
大长老道:“秦顶天,我丑话说在前面,宝炉是我家世代相传的至宝,有秘法可以追踪。”
秦顶天笑道:“没有的东西,你追踪什么。”
说罢他击掌两声,秦如晦取出一个黄纸包裹,黄纸盖不住丹香,众人均闻到一股浓烈悠长的气味。
大长老品了品,道:“是续筋接骨丹,三品丹药,价值不菲。”
秦顶天颔首:“昨晚听说劲松遭人算计,伤了筋骨,今早特意在府城带回来的。”
“雪媚,支三千金币给族长。”
“哼,一颗破丹就想收买人心,别让老夫发现你偷炉的证据,否则,就算一万颗丹药也无济于事。”
大长老还在喋喋不休地嘴硬,但语调中已有缓和的迹象。
秦顶天吩咐道:“政儿,你留下来代我向劲松问好,这三千金币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