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和徐路两人一听羡奕称呼刘楚玉“殿下”,霎时明白了自己刚刚辱骂威胁的正是长公主这个活阎王。
两人也没心情想为什么今日的长公主和以往大不相同,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腿一软便一起跪了下来。
“长公主殿下饶命……属下有眼不识泰山……”两人的求饶声此起彼伏。
王前和徐路两人一个劲儿地求饶,使劲用头磕地,像是要把地撞出洞一般,不停地磕头,发出“砰砰”的闷响。
没一会儿,两人的额头都是血流如注,血往下流淌糊住了眼睛,两人也毫不在意,就这样恐惧万分地一边求饶一边磕头,和刚才耀武扬威的样子判若两人。
“好了好了,我还没说要杀你们呢。”刘楚玉看不下去了,面露同情地说。
“谢殿下……谢殿下……”两人这才涕泗横流地停止叩拜。
刚到的羡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冷漠地扫了两人和何戢一眼后,微微扬起嘴角看向刘楚玉,那一双眼睛如同星辰一般,闪烁着迷人又神秘的光。
他眼下的一颗泪痣更是摄人心魄,让人看见他便移不开眼。
刘楚玉看见他,便觉得自己像是要溺死在他的风情中了一般,魂儿都丢了一半。
怎么能有人帅成这样?这要是放在现代去当明星,该赚多少钱啊?
“殿下,这是怎么了?”羡奕问道。
听到他问自己话,她这才反应过来眼下的事情还没处理,说:“这……这两个人刚刚冒犯何戢,还把他的信撕了。”
羡奕一听是两个人欺负了何戢,脸上的得意一闪而过,随后他看向何戢,说:“这……虽说这两个下人的确犯了错,但毕竟在公主府兢兢业业地做事,驸马爷因为这点小事就劳烦长公主殿下大驾,未免有些太斤斤计较了吧。”
挖苦完了何戢,羡奕便转过头挽住刘楚玉的手臂,劝道,“殿下,依我看,这两人也诚心认错了,便算了吧。”
何戢见他挽着刘楚玉,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凌迟了一般,精致的五官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
只是片刻,何戢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而面无表情地看向羡奕,和他阐述刘楚玉没说完的部分。
“刚才,这两人没认出殿下,居然言辞羞辱殿下,羡奕公子觉得,这两人什么错也没有吗?”
王前和徐路一听何戢将他们的罪行说了出来,连忙磕头说:“殿下饶命!羡奕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是小的有眼无珠……”
两人求饶的声音杂乱地交织在一起。
羡奕一听两人还冒犯了刘楚玉,当即便冷下脸来,训斥两人道:“你们两人真是胆大包天!胆敢冒犯殿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刘楚玉打断了羡奕,说:“没事没事,其实也没什么,没关系的。”
她实在不习惯这动不动就要杀人的规矩,虽然两人刚刚的嘴脸实在可恶,可是毕竟罪不至死。
听她这么说,何戢和羡奕都十分意外,尤其是目睹全程的何戢。
这样冒犯长公主,这两个人被诛九族都不为过,本以为长公主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虐杀他们,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说没关系。
何戢只觉得,似乎从昨天开始,长公主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一个人怎么会在一瞬间,性格转变这么大呢?
羡奕用狠厉的目光看了两人一眼,对刘楚玉说:“殿下,何必再看这两个让人心烦的奴才,我一会儿处理这两人便是。”
往常,公主府中的小事,都是由羡奕来处理的,遇到一些大事,才会找刘楚玉决断。管事的权力全被一个面首夺走,这便使何戢在公主府中毫无权势,任人欺凌。
刘楚玉点点头,“好吧,也不是什么大错,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刘楚玉实在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上人命,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既然羡奕提出来让他处理,她也就答应了。
羡奕对身边的小厮交代了两句,小厮便将两个侍卫带走了。
刘楚玉见事情解决了,也没问羡奕是怎么处理的,只想继续逛完刚刚没逛的地方。
她正抬脚要走,羡奕便搭上了她的肩,说:“殿下,您这几日都陪着侍郎大人,恐怕都把我忘了,我好不容易见到殿下一次,殿下不会又要走吧?”
他凑得极近,她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淡的香草味。
刘楚玉只觉得自己就像被下蛊了一般,不受控制地停下,说:“不走……不走,我陪着你。”
羡奕趁机便提出要求说: “那殿下便陪我一同用午膳吧,我这几日见不到殿下,可都是食不下咽呢。”
“好……好。”刘楚玉连连点头。
何戢见她这一副被下了降头一样的样子,只是默默低下头,“恭送殿下。”
雨还在下,细密的雨丝消散在伞面上。
何戢撑着伞,看着羡奕睨了他一眼,随后和刘楚玉同撑一把伞,并肩走在雨中,两人的背影宛如一对璧人。
他不再掩饰阴翳的目光,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雨中。
羡奕住在扶玉阁,除了刘楚玉的寝殿之外,就属扶玉阁最宽敞,而且它离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