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橙气的用手不停地往铁栅栏上砸。
只三下,手便被敲的红肿。
“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君莫林随处找了个地方,收拾干净,让姜元夕坐下。
姜元橙也跟着蹭了个地方。
“这下咱们该怎么办?”
姜元橙原想着,待妹妹露一手,紧接着他们就被东国奉为上宾。到时候金银珠宝,岂不是唾手可得。
可现在,连口热饭都没吃上。
君莫林从怀中掏出个饼子,递给姜元夕。
“元夕快吃,这是城中的牛肉饼。”
姜元夕接过,狠狠吸了一口香气。
一口下去,酥脆夹着浓浓的牛肉,非常过瘾。
姜元橙:“”难怪在殿上,他闻到一股肉味儿,这小子,到是会献殷勤。
难怪走的时候,爹拉着他交待,要防着些四皇子。
这小子,追姑娘直接从娃娃抓起啊!
再看妹妹,小小年纪,就被别人几个铜板的牛肉饼迷得五迷三道,这要是长大,可还了得!
姜元橙站起来,将君莫林挤在一边。
四皇子又怎样,他还是天下百姓的衣食父母呢!
君莫林轻轻蹙眉,而后站起来,坐在姜元夕另一边。
“除了等我们别无选择,况且我相信元夕。”君莫林微微勾唇。
嘿,这小子!
姜元橙:“你还真指望东国皇帝求你啊!”
他们都被东国皇帝关到天牢,没几天就要处斩了。
再不逃,黄花菜都凉了。
姜元夕咽下一口牛肉饼。
“不逃不逃。”
她敢保证,东国皇帝最后一定会求她。
第二天,东国皇帝处理好朝事,便去了祖庙。
“见过老祖。”
盛名天下的东国皇帝屈膝,跪在地上。
“何事?”殿内传来一声沉稳古朴的声音。
皇帝:“老祖,我母亲的病,真的没办法了吗?”
“没法子。”
朱雀继续道:“她的情况比较复杂。”若是常人,受了她一滴精血,最少可以活十年。
可那日,一滴精血落入老太太口中,犹如滴到深不见底的泥潭里。
丝毫未掀起任何波澜。
朱雀长叹一声:“两日后准备后事。”
东国皇帝猛地抬头。
两日后?
竟与那几个小子说的一样。
可任凭他怎么问,朱雀再未开口。
皇帝怅然回到寝宫,做了个离奇又荒唐的梦。
第二天一早,全身都是冷汗。
廖公公见此,担忧道:“陛下,老奴让人请太医过来。”
皇帝摆摆手。
梦里,他竟然被个小女孩儿追着打了一路。
那小姑娘一口一个“打死你个龟孙儿”,还逼着他下跪。
最重要的是,太后竟然在身边帮腔。
皇帝擦了擦额间的汗,只觉一切似梦非梦。
到现在,他屁股还有些疼。
“前线如何?”皇帝接过廖公公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
廖公公:“大军已经集结,但御兽司那边还得几日。”
皇帝点头:“让他们快些。”妹妹在御风所受的耻辱,他迟早得让御风的皇帝还回来。
还有御风的那位护国公主。
待大战胜利,非得抓住她,让她给东凰下跪赔礼道歉。
“是。”廖公公应声。
“对了,太后那边如何?”
“回陛下,太医属已经用上所有看家的东西,但依旧没有起色。”
三十六根百年人参,一根根喂下去,就是没有丝毫反应。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皇帝失神地看着门外的朝阳:“你觉得,那日几个小娃娃说的,可是真的?”
廖公公摸不着头脑,陛下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他想了想:“陛下,咱们东国奇人异士颇多,手段也不同,太后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们试试。”
廖公公大着胆子开口:“若他们治好了,那就是大功一件,若是治不好,三日后按时处斩。”
皇帝沉默良久。
“去,将他们请过来。”
廖公公欣喜。
陛下终于同意了,若这些人真有本事,那岂不是
良久后,廖公公跑回来。
皇帝看向他身后:“怎么了,人呢?”
廖公公擦了擦额间哗哗直下的汗水。
“禀陛下,他们不来,而且,那小公子竟会说话,他还说,还说。”他不敢开口。
皇帝闷声:“还说什么!”
廖公公:“还说,让陛下亲自去请,不然他们不来。”
说完,廖公公立刻跪地,生怕皇上迁怒。
那几个不识好歹的毛孩子,竟然敢拒了陛下的旨意。
还让陛下亲自去请,这不是拿命在陛下的底线上蹦跶吗。
天牢内。
姜元夕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
姜元橙高兴:“元夕,真让你给料到了,你说东国陛下会亲自来吗?”
“会。”君莫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