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还不等回到家。
姜元夕已经累的睡着了。
随着她回来的还有长如流水的花队。
姜家几人一脸懵。
这个季节怎会有这么多花,他虽是个大老粗,却也能看清这些花卉不同寻常。
姜元原高兴地不能自已。
“六月荷,八月桂,九月菊”读书人最爱这些。
“娘,你说从哪儿搞来的?”姜元原激动。
姜元橙看得稀奇,“不就是些花儿吗?你这么高兴作甚。”
姜元原抱起面前的一盆花。
“紫色海棠,市价千金。”
随后指着另一个,“国品牡丹,市价万金!”
姜元橙惊的张大嘴巴。
他娘是将整个御风最名贵的花儿,搬回来了吗?
他们家已经有钱到这种程度了?
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陈氏,寻求答案。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姜丰远问。
陈氏长叹,温柔地看着怀中熟睡的人。
“长公主送元夕的。”
就连他们,都只是沾了小家伙的光呢。
陈氏突然想起什么,朝春枝耳语几句。
春枝高兴地离开。
安国公府。
吴翠柔被抬到安国公府门前。
引来不少人围观。
安国公和老夫人着急忙慌跑到门口。
吴翠柔脸色惨白,屁股上的血渗出衣服,将衣裳染成红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急的跳脚。
参加个宴会,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姜若微跪在两人面前。
“祖父祖母,母亲这样是被长公主打的。姜元夕成了韩国公府的嫡亲孙女,大伯母攀上长公主。”
“母亲诬陷姜元夕偷花,这次变成这样。”
所以现在他们不仅得罪了安国公,还得罪了长公主。
老夫人气的栽倒。
安国公指着地上的吴翠柔骂:“无知蠢妇!”
路人纷纷笑着摇头。
“安国公赶走长子,如今长子一房不仅背靠韩国公,还攀上长公主。”
“这可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你说安国公莫不是年纪大了,眼瞎耳聋腿抽筋,放着这么大的好处不要,去捡那破烂货。”
“谁知道!”
“不过,现在的姜府,怕是他们攀不上喽!”
安国公面色阴沉。
姜启盛听的愤怒,可又不能跟一帮平民计较。
“爹莫气,大哥一家的风光只是暂时的。咱们安国公府根基深厚,大哥迟早有一天会回来求咱们的。”
“咱们只需静静等待便可。”
“不日辉儿即将回来,他的才学您是知道的,还怕比不上大房?”
安国公脸上总算好了许多。
他袖袍一甩。
“回家!”
黑夜,一道身披黑色暗衣的身影闪进安国公府。
没过多久,姜家几人知道消息。
姜元原急切:“爹,大哥,咱们的人亲眼看着黑影进了安国公府,然后消失在烟花巷子。”
“要不让韩家军直接将烟花巷子围起来。”
只要堵住出入口,他就无所遁逃。
“三弟,烟花巷子里头的人,牵涉朝廷百官,若动手,咱们得罪的可不止一家。”
姜丰远拧着眉头:“韩家军暂时不能暴露在人前。”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贼子在前,无动于衷?
这也不像是爹和大哥的风格。
“你们有没有想过,此人为何会突然找上门。”姜元晟问。
姜元原:“当然是怕被人发现。”
姜丰远神色一滞。
半晌沉声开口,“他们发现有人调查当年的事情。”
既如此,老二和陈家岂不危险。
斩草除根,人人都知道的道理。
“爹这就派人去凉州支援老二。”姜丰远起身奔向书房。
姜元原看着大哥:“哥,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姜元晟倒了杯茶,神色淡淡:“继续派人盯着烟花巷子,其它什么都别做。”
他有预感,这池水很深。
而他们现在只摸到一点。
他要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第二天,春桃兴冲冲回来。
一进来干了三碗水。
春枝笑道:“什么事急成这个样子。”
春桃气喘吁吁:“夫人,你猜我打听到什么了?”
陈氏好奇:“什么?”
姜元夕也竖起耳朵听。
“二房吴翠柔去长公主的宴会,穿的衣裳是借的。衣裳打坏了,赔了不少钱,不仅如此,安国府门前多了好几家要账的。”
“安国公府大门紧闭,要债的人围了一圈儿,老夫人被气的下不来床。”
春桃大笑,报应不爽啊!
看他们再怎么欺负夫人。
“好,桃桃,棒!”姜元夕跟着附和。
【讲的太好了!】
春桃激动地将姜元夕抱起来,一连亲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