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站在牢房面前,神色复杂的看着林清禾。
“牢狱里不好待吧。”他道。
林清禾的视线锐利如刀,上下扫他,最终落在他脸上嗤道:“拜你所赐,好的很。”
恒王轻笑,又望着她正色道:“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你与我是携手相伴的人。”
林清禾面色不改,哦了声:“跟你这样的人相伴,那也太恶心了。”
恒王眉眼间的冷峻更加散发一股凉意,他攥住手:“你就如此厌恶我?”
林清禾点头:“是啊。”
恒王一滞,整颗心都似乎被她拿捏在手中,有些疼。
他背过身。
“既然如此,那我对你就不留情了。”
林清禾控制不住,直接笑出声,满脸嘲弄的望着他:“哦。”
恒王心绪不稳。他突然抓住林清禾的手:“你就当真如此讨厌我?那你看好谁?”
林清禾坐在稻草上闭目养神,并不理会他。
恒王心累,一记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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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景武帝醒来,看见绑在凳子上的宋白微,眼底划过一丝讶然,
太子欣喜跨步到榻前:“父皇,你醒了。”
景武帝审视太子,伸出手指着他:“你是朕的儿子?”
太子神色突变,立即跪下:“父皇,您不认得儿臣了?”
景武帝嗯了声:“许多事确实都不记得了,她是谁?她又是谁?”
他指向宋白微跟虞听晚。
两人皆是一颤。
景武帝起身,在太子的吃惊下一步步走向虞听晚。
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慨然道:“你生得好生美。”
宋白微突然就来了胜负欲,有些不服气,昂起头,看向景武帝。
“你生的一般。”景武帝看了她眼,全身心思都放在虞听晚身上,再次问道,“太子,她是何人。”
宋白微气的差点咬碎牙齿,她隐忍的冷着一张脸。
狗皇帝,失智了,嘴巴也吐不出象牙。
太子唇线紧绷,难以置信他向来敬爱,崇拜的父皇真的失智了。
虞听晚朝太子投去哀求的目光,她不想留在宫中。
太子看明白她眼中的含义,垂下眸,他倒是挺欣赏虞听晚的。
罢了,太子终究还是心软。
“父皇,她是个宫女。”
太子话音刚落,虞听晚浑身一松,感激涕零的望着他。
景武帝有些失落,她生的这麽美,他还以为是宫妃。
“朕累了,都退下吧。”景武帝道。
太子带着宋白微走,将虞听晚送出宫,给了她百两银子,放她归家。
烈阳下,虞听晚怀揣着银两,目露感激和欣喜。
太子真是个好人啊!
虞听晚租了辆马车,雇了镖局的镖士护送她回家,还没走几步路就被齐明拦下。
齐明出示令牌,镖头浑身一颤,当即将银两退回给虞听晚:“小姐,这场送行我送不了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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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诶了声,镖局的镖士们纷纷离去。
“虞小姐,请吧。”齐明道。
虞听晚认识齐明,神色巨变,她哀求道:“我只是个商户之女,贪生怕死,谨小慎微,既不想成为棋子,也不想㣉宫为妃,还请阁下告知恒王,放我走吧。”
齐明面色不改,冷着脸上前:“请。”
虞听晚瞬间将头上的钗子拿下来抵住自己的喉咙,眼神冰冷:“我宁愿死。”
只是还没等她戳进去,齐明先她一步放了迷药。
迷药见效很快,虞听晚手软,金钗掉在地上,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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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使者都在看大景的笑话。
景武帝失智,还能当好皇帝吗?
他们在住处把酒言欢,话里话外都是对大景的奚落,丝毫不顾及後边候着的就是大景人。
刘彦做了个动作。
拓跋使者团们纷纷噤声,看向他。
“玄微国师,你可算到大景气运如何,三年之内可否将大景拿下,归我们拓跋。”刘彦压低嗓音问道。
拓跋使者团们闻言兴奋不已,灼灼看向玄微。
玄微当下算了一卦。
在众人的期待下,他摇头又点头:“卦象显示,大景有衰落之向,但是一年後会有紫微星现世,将大景带㣉新的盛世。”
玄微继续看下去,面色十分沉重:“甚至统一列国,成为唯一的霸主。”
哐当。
刘彦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双眸满满都是震惊和不甘:“大景就有这麽好的气运!”
其他使臣们也拉着脸。
玄微呷了口茶:“也不尽然,紫微星,也就是新皇会在一年後登基,只要在这一年内我们将大景拿下,让紫微星没出手的机会,这局自然就破了。”
刘彦眼睛亮起:“不错,既是新皇,会是谁呢?”
使者团们将景武帝的儿子都想了个遍,最终锁定太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