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吗?”秦父脸色铁青,“咱家淮如美若天仙,要多少彩礼都不高。”
虽然嘴巴很硬,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小,明显没有了底气。
秦父虽然贪婪,但不代表完全没脑子。
他心里也隐隐有这个担忧,对方当时见到秦淮茹,是被迷得五迷三道,可是回去冷静下来,很可能就头脑清醒了。
他们家心里也是有点逼数的,乡下的彩礼也就是十元或者二十元,至於城里的彩礼在二十元到五十元之间。
他们要价五百元,已经是城里彩礼的十倍,更何况还有那麽多附带条件。
什麽房子要过户给秦淮茹。
儿子们的彩礼也要他负担。
儿子们的酒席全部由他承担。
所有娘家亲戚必须给大红包。
他的四合院必须分配给儿女们。
还要给他们安排工作等等。
现在想来,他们的确是狮子大开口了。
这小子回去后,一定是不乐意了。
该死的刘成。
秦父心里很是不甘,同时又很是懊悔。
该死的介绍人。
不是说这个人脑子不好使吗?
不是说这个人很听话吗?
不是说这个人很大方吗?
不是说这个人完全不在乎金钱吗?
要不是介绍人透露这些消息,他们家也不会胃口变大。
只可惜现在後悔也没用。
见当家的脸色阴晴不定,一家人都不敢说话。
坐在门口的秦淮茹心情也很憋屈。
这几天,她的心情也像坐过山车一样。
从低谷,上升到制高点,然後就迅速滑落。
对於刘成这个相亲对象,她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他的爽约,他的退却,就让秦淮茹很不爽了。
她开始心里咒骂刘成,甚至认为刘成在藐视她,侮辱她。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惩罚刘成的办法,等自己进门,第一天就让他睡地板。
洞房花烛夜,让他干着急。
就算是以後,让他碰一次给一元钱。
不给钱,连摸都不让他摸。
让他不守时,让他不在乎自己。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秦淮茹的怨气也化为了忐忑,甚至是担心。
毕竟刘成这样的夫婿太少了。
多金又帅气。
她可真不希望错过这样的男人。
而她的这种担忧随着时间推移,越发浓重。
她甚至变得像怨妇一样,哀怨,愤懑。
只是她的心思重,这些情绪不会随便发泄出来。
而此刻,她听到父母的议论,这些天压抑许久的情绪也是直接爆发出来。
“爸,妈,我觉得彩礼不高。”
“而且我们提出彩礼的时候,他要是觉得高,完全可以还价嘛。”
“可他呢,当时并没有还价,也回答的很乾脆,这就证明,我们的要价,并没有让他觉得无法承受。”
“他没有来,肯定不是钱,而是其他原因。”
“我怀疑他就是在耍我们。”
这时,秦淮茹的大哥秦铁蛋也愤愤不平地道:“对,妹妹说的对,我听说有些城里,他们就喜欢玩弄乡下人的感情。这该死的刘成,一定也是这样的。”
“啊啊啊!”秦钢蛋发出愤怒的咆哮:“该死的,居然敢耍我们,不要让我见到他,否则我一定打破他的脑瓜。”
秦狗蛋也捏紧拳头:“对,不打残他,我就是狗蛋...等等,我本来就是狗蛋...额。”
秦家人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他们实在是太生气了。
因为刘成的出现,他们对将来有了美好的规划跟打算。
娶媳妇,进城,工作,以後彻底成为城里人,吃国家粮,再也不用种地。
什麽都规划好了,结果成了泡影。
这种落差,这种失落,他们要是不疯狂,反而不正常。
一家人轮番慰问着刘成的祖宗们。
好一会儿,他们的咒骂声音才变小起来。
这时,秦母忐忑道:“老头子,你...你说还有没有什麽补救的方法?”
秦父没好气道:“都这样了,如何补救?”
秦母道:“要不找媒婆带话过去,就说我们之前只是考验他的,只要他来提亲,我们愿意降低要求。”
看到希望的秦钢蛋兄弟,也都反应过来。
“对对对,我们之前是要求高了点,想来降低要求,他就会答应。”
“我知道那小子,他是异常迷恋我姐姐的,只要降低要求,他还不得屁颠屁颠的来娶姐姐?”
“先哄着他,把婚结了,再让姐姐想办法,把他的存款丶房契全都拿过来,到时候他的财产依旧是咱家的。”
“是啊,这个办法也很好,虽然耗费的时间长一点,但只要能夺来他的财产,一切等待都值得。”
“这该死的小杂种,等姐姐把他财产全部夺过来后,我一定要把他撵出四合院,让他流落街头。”
“对,让他饿死,冻死在街头,谁让他戏耍我们的?这个仇必须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