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苏哲奋笔疾书,这些日子的接触,他也发现了,神武七阎君虽说严苛,但是留下的训练量和课业都是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但属于那种极度压榨的范围,稍微分心就可能完不成。
“妈勒个巴子,等本世子继位,第一个就是弄死你们!”苏哲骂骂咧咧,手上书写的动作却是一点不慢,而在一旁,司南沙华,商未央还有白镜莲红袖添香,如果没有苏哲的叫骂声,倒也称得上雅致。
苏哲越写越骂,阎君之名!名副其实!
另外一处,苏洪烈和即墨如雪却伫立当场,神武七阎君半跪在二人面前,并无面对苏哲时候的强盛,说是一身气焰收敛,倒不如说被苏洪烈和即墨如雪稳稳压制。
“世子所学如何?”即墨如雪眸光清冷,淡淡开口。
蔡雨安出声说道:“许是年岁长了一些,世子并不想外界传闻的那般愚蠢,今日课业,世子定能消化,不出半年,定能脱胎换骨。”
又咨询了一些,即墨如雪和苏洪烈也知晓了苏哲的境况,神武七阎君便退了下去
即墨如雪点点头,挽住苏洪烈的胳膊,望向窗外,一轮明月正高高
悬挂,突然摇摇头,绝美的面庞上浮现一抹惆怅:“小哲是个孝顺的孩子······”
“路是他自己选的,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极致。”苏洪烈轻轻握住即墨如雪的手,面容坚毅:“多少艰辛,他总要尝试一下的,不经历风雨,永远看不到彩虹。”
“他如果愿意和以前一样做个废物,声色犬马,我自然愿意养个他,可这孩子今日来却勤奋不少,想做出一番事业,那自然不能弱了名头。”
“有你我在,他永远都有最坚实的后盾依仗。”
苏哲落后的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是文治武功,甚至连握笔写字的本领都比不上十几年精英教育的同龄人,之所以能连连取得胜势,无非是苏王世子的名号压的外人喘不过气。
可若是自身本领不强,等到苏洪烈和即墨如雪离开之后,现在多嚣张,事后的反扑就会有多严重。
苏哲既然不甘平凡,那自然是要为此付出努力。
“你怎么不说是你的私心?”即墨如雪收回视线,颇为幽怨地瞪了苏洪烈一眼:“吾的计划,不过为他安排了武道基础,九州风土等三节课,剩下的军阵,
战略,阴阳家理论,兵家思想都是你加的吧?”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想把我儿子送上战场,你想也别想!”
“你他娘的算运气好,只断了一条腿,我儿子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苏洪烈讪讪一笑,摸着脑袋憨厚道:“反正都是学,多学一些东西总是好事,我一辈子南征北战,要是儿子不知兵事,传出去多没有面子。”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不然老娘割了你卵子泡酒!”即墨如雪伸出手,对着空中一抓。
苏洪烈咧嘴一笑,双手就缠住了即墨如雪的腰肢:“娘子,你怎么舍得?”
“滚滚滚!”
“现在正是花前月下,娘子好生不懂情调,为夫近日刚学了一门枪法,不如给娘子演示一番?”
第二日,苏哲又开启了上午武训,下午文科的日常,至于《阴阳纵横录》的研习,对于正在打基础的苏哲来说还是太早。
毕竟,修行功法之前,如果连奇经百脉,发力方式,运气这等基础都不知晓的话,就算得了武道绝学也看不明白,小说话本中那捡了一本绝世神功就从此一飞冲天的故事,纯纯忽悠人
的。
没有指点,除了走火入魔,筋脉爆体而亡就没有其他的下场了。
更何况,越是绝世神功,对于资质的选拔就越是苛刻,就像是同样是数学,加减乘除和高等数学能是一回事吗?《阴阳纵横录》这个等级的功法,还不到苏哲可以学习的时候。
如此这般,又是七天时间转瞬即逝。
苏哲也终于“痊愈”,重新自苏王府之中走出,相比于遇刺之前,他消瘦了许多,再加上被课业折磨,精神颇为萎靡,反倒是打消了不少人的疑虑。
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被大火焚毁的乾清宫终于重建完毕,今日早朝就是在这全新的金銮殿中。
苏哲身着朝服,感受着周围百官人声鼎沸,这往日颇为寻常的一幕,让他快要落下眼泪来。
只有他知道,这段日子受了多少折磨,若非是近日他的“新手保护期”已过,体魄熬练不再突飞猛进,反而要水磨工夫缓慢提升,那七个老登绝对不会将他放开。
“诸位爱卿,今年科举近在眼前,此乃朕登基以来,首次科举,可朱考官人选任然悬而未决,诸位爱卿可推举一人,替朕分忧!”
女帝
高坐在龙椅上,视线在整个金銮殿中扫视,不多时候,就看到了苏哲。
这家伙,终于肯从苏王府中跑出来了。
“主考官不是定了吗?怎么又没了?”苏哲悄悄在韩李非的袖口上扯了一下。
“世子爷近日都在养伤,恐怕还不知道其中变故······”韩李非小声说道
要说这科举主考官,但也是一波三折,早在一开始,定下的人选是户部左侍郎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