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茶水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脸颊一路下滑到胸口,生生打湿了一大块。
“你到底是担心小爷的安全,还是有其他坏心眼,小爷懒得跟你计较。”苏哲站起身,将茶杯放下转了个圈,抬眸冷笑:“但是,以后请你端正自己的态度。”
“小爷高兴了,兴许还能疼疼你,若是惹毛了小爷,你连条狗都不如。”
言语无情,但是镜清楚,这说的都是事实,只能俯首:“镜心中明白。”
苏哲以手指挑起来镜的下巴,眼神戏谑,倒影着天边明月:“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刚才我在这喝茶的时候,看到有两条鱼挺肥的,你跳下去给我抓上来,小爷今天想吃鱼了。”
镜的眸子落在不远处的湖面上,并未动容,知晓这又是苏哲玩弄自己的手段罢了,微微欠身:“既是金刚所托,镜自当成全,还请金刚稍等片刻。”
话音刚落,镜就纵身一跃,翻过亭台的格挡,一跃而下,惊起一圈巨大的涟漪,水花四溅,银白色的水珠在四面八方绽放,而镜浑身湿透,襦裙就这么紧紧贴在她的娇躯上,短发被打湿,紧紧地贴住脸颊,向着湖
中心游去。
苏哲并未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情绪,重新落座,在庭院中,借着缠绵月色,以美人湖中捕鱼之景做下酒菜,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镜这才浑身湿透的从湖中爬上来,手中还提着两只肥硕的大草鱼,看样子也得有二十多斤,不住在镜的手中翻滚挣扎。
“效率还不错。”苏哲微微颔首:“带下去好好收拾,等下你家前主子该回来了,就用这两条鱼做主菜,给他接风洗尘,还不快去!”
镜点点头,周身气势一震,长袖襦裙突然膨胀起来,诸多水汽蒸腾而起,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那湿漉漉的长袖襦裙就重新恢复了干燥。
教练!我想学这个!苏哲眼睛都瞪大了,虽然知道这世界的武功非常神奇,老黄那老家伙也不教导自己武功,一切只能依靠想象,如今终于具象化。
“属下先行告退。”镜提着两条大草鱼退了下去,同时抬眸望了一眼苏哲:“金刚,此地并不适宜深夜独处。”
苏哲眼露好奇: “为何?”
“此地是圣教重地,为了掩人耳目,寻常教众,或者一些任务目标的尸体不方
便处置,大多册焚烧成灰,撒进这座池塘之中,不仅如此,您周围这一片竹园底下,皆是历年死在圣教手中的一个个敌人尸体,以他们自身的养分供养竹林鲜花生长。”
“时不时,会有些新生的竹子缠着几块骨头一起现世,我们称之为白骨竹。”
“这座亭子,名为震幽,便是取震祟震幽之意,让这些枉死的幽魂沉寂,这震幽亭中的茶酒,供奉不绝,也是为了让这些孤魂野鬼有些香火可用。”
镜的声音不疾不徐,但是苏哲却听着有些头皮发麻,急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狗日的!难怪这里没什么人,想不到却是一块乱葬岗,难怪这些竹子长的这么好,原来是吃的好!
回想起刚才喝茶饮酒的动作,苏哲突然有点心里发毛,正所谓无知者无惧,当他知晓这些烟酒茶的作用,顿时就一口也喝不下去了,甚至还有点反胃。
“小爷我今天有些累了,便不在此地浪费时间了。”苏哲现在只感觉浑身都刺挠,仿佛背后有无数个影子盯着,虽然不相信有鬼神之流存在,但真正经历的时候还是害怕。
就像你犯了件错误,大概能够猜
到会被老妈揣着皮带抽了一顿,虽然知道自己肯定死不了,但是,老妈上手打人的时候,那是真的往死里打啊!
苏哲转身就走了,此地的每一个呼吸都感觉陌生,背对着镜,一开始还稍微在意一些风度,走的缓慢,但是到了后来,那就是拔腿就跑!
本世子真该死啊,竟然去抓这样的鱼!这鱼都是吃人的,四舍五入就是苏哲吃人,这难免让他生理不适。
镜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苏哲的背景,嘴角罕见地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张纸条,赫然就是苏哲和老黄沟通时留下来的,刚才跑的太快,以至于落在这里。
“看来世子爷也不信圣子·····”镜并没有查看纸条上的内容,从震幽亭向下看,那里正有密密麻麻的鱼翘首以待,等待投喂。
镜面无表情地将纸条丢在湖中,引起不少鱼儿争夺,不多一会儿,就进了群鱼的肚子里鱼儿们争夺抢食,,再一次将平静地湖面打破,但是镜却没有心情处理一些。
而后,镜瞥了一眼苏哲离开的方向,嘴唇轻轻颤抖片刻,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微风一吹,就这么悄然飘
散在空气中,捉不到了踪迹。
走过小半个时辰,苏哲便听到了动静,那庭院的大门陡然洞开,浑身煞气的白莲圣子带领数十位披甲军士走进庭院之中,身后战马各个喘着粗气,雄壮无比,脸色洋溢着兴奋。
“金刚,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就在这附近。”白莲圣子情绪有些激动,左顾右盼开口说道:“你快问问我,这一次出征伤亡,”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慈大悲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