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有眼光。”苏哲洋洋得意:“能从一帮酸臭腐儒里面把他挑出来,那也是本世子有眼光,他跟着我那是应该的。”
“切······”年海阔不以为意,悄咪咪说道:“我可是听底下巡逻的兄弟们说了,你有龙阳之癖,辛褚是你的相好。”
“草!哪个二货传的,本世子剁了他第三条腿!”苏哲的笑容僵硬,暴跳如雷。
“急了?”年海阔学着苏哲的口气质问。
苏哲一愣,一秒红温:“你要是想死就直说!”
而后对身后喊了一声:“老黄头,你给我滚出来!”
老黄摇摇晃晃,便从一处柱子身后走出,背影佝偻一身破洞衣衫上又多了几块污垢:“世子爷,您找老奴有何吩咐?”
年海阔的瞳孔却在老黄出现的刹那收缩成针眼,作为九门禁军大统领,他这一身功夫也不会逊色于江湖上的所谓一流高手,但他却根本没发现这脏兮兮的老头是从何出现的。
这个跟在苏哲身后的老乞丐,第一次惹得年海阔重视。
“给我查清楚,都是那些人在背后嚼舌根,给本世子把他们的舌头都拔了!”苏哲气的不轻,直
接下令:“本世子亲自动手!”
老黄咧嘴苦笑一声:“世子爷,您这就为难我可不是,您让我杀两个人没问题,但这种捕风捉影,调查真相的事情,老头子我做不来。”
“真做不来假做不来?”苏哲质问。
老黄歪歪脑袋,布满皱纹的黑手伸进怀里揉搓,揉成一个黑色的泥丸后弹到地上:“老奴真不行,您这不是逼着太监上青楼吗,再着急也没家伙事用啊。”
苏哲早就摸透了老黄的脾气秉性,这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三瓶御春烧,能不能做?”
“这不是御春烧的问题!”
“四瓶。”苏哲打断了老黄的发言。
老黄眉头一拧:“世子爷,酒是好酒,但是······”
“五瓶。”苏哲面不改色地加价。
“世子爷,您别逼我,这个真的······”
“六瓶,不要的话我就去天机楼自己买。”苏哲打了个哈欠,让出了底价:“每年就的御春烧就那么几批,错过这几瓶,再想喝就难了。”
京城作为大晋权势中枢之地,繁华之下自然也就衍生出了种种交易,而这天机楼就是专门贩卖各种
情报的地方,只要肯出钱,基本都能得偿所愿。
根据老爹之前提出的猜测,天机阁的背后,极大概率是神照盟。
“要不这样,八瓶御春烧再加上十坛千日醉,老头子就出去打听打听······”老黄嘿嘿一笑:“能不能成的,咱们到时候再说。”
“六瓶御春烧,爱要不要。”苏哲在老黄身上踹了一脚:“跟小爷讨价还价,美得你!”
老黄翻了几圈,又贱兮兮地爬起来:“六瓶就六瓶,世子爷别气坏了身子,跟老奴置气不值当,刚才没把您踹坏吧。”
年海阔在一旁看得直愣神。
大高手,就这?
我家养的狗都没你会舔。
安排老黄搜寻散布谣言的人,苏哲便又将目光放在年海阔身上。
正想着如何脱身去和瑾妃见上一见,门外却匆匆传来披甲禁军的脚步声:“统领!那直道修缮出事了,采石队开采石料的时候,山体崩塌,死伤近百人······”
“还有此事!?”年海阔顾不得苏哲,当即拍案而起。
上百人的伤亡可不是小事,尤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消息若是传出去,又不知道会闹成怎么样
的风雨。
“速速将我战马牵来!本统领这就去!”年海阔将茶盏丢下,焦急万分:“算了,本统领亲自去!”
一时间,这偌大的会客厅之中,就只剩下了苏哲一个人。
桌上的茶盏还在冒着热气,但苏哲的心思却已经飘远了。
这还真是······天助我也!
正想着怎么让年海阔离开呢,这机会不就来了?
大将军府苏哲来过不止一次,其中的路况倒也熟悉,从正厅离开,在撞了几回壁之后,苏哲便来到了佛堂之中。
世家大族中礼佛之人不在少数,年大将军的现任正妻便是虔诚的佛家俗家弟子,这佛堂自然也建得颇为华贵,除了巨大的佛像之外,还有隔壁的耳室,厢房,供人休憩。
此地属于大将军府内宅,巡游的护卫数量也不是很多。
苏哲自前厅往后一路畅通,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行至佛堂门前,隔着窗户,见玲珑公主正端坐在瑾妃的床前:“瑾妃姐姐,我给你带了好多药,太医说只要你喝了药,很快就能痊愈。”
“对了,瑾妃姐姐,你知道我今天在宫里碰到谁了吗?他一听你生了病,
马上就跟过来了······”
隔着窗户,苏哲并不能看到瑾妃真实模样,但却也能通过语气感受到她的虚弱。
“玲珑公主有心了,本宫会照顾好自己。”
“咳咳······还请公主离本宫远些,若是因此染上风寒就不妙了。”
玲珑公主抬手在瑾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