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裸奔那成何体统,苏哲虽然脸皮厚,但还没有变态到当街裸奔的程度!
时间紧迫,苏哲只能将视线落在一旁,那里,是金紫鸢的衣物。
草原的衣服大多宽松,虽然苏哲身材高大,可是也能勉强穿下,只是这女儿衣物穿在男人身上,实在是······
一回头,却发觉金紫鸢已经在尝试站起身,距离完全恢复也没有时间了,苏哲一咬牙,一跺脚,女装就女装,反正也就这一次!
草原服饰很简单,苏哲寻了两件外衣套在身上,又将水桶踢倒在地,水流在地上蔓延,刚站起来的金紫鸢站不稳,又摔倒在地。
苏哲笑笑上前,将那竹条插在她的发梢中间:“高高藏着,下次主子我还得用。”
而后,扭头将温泉浴室的大门推开。
老黄还在饮酒,一看到苏哲出门,当即露出一口黄牙讨好道:“世子爷,您爽完了?”
“嗯?”恰在此时,老黄看到了苏哲一身女装,眉头一挑,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喝酒太多眼花了,又认真地瞧了瞧:“世子爷,你这是……”
老黄在憋着笑:“您这
装扮,当真是别具一格!”
苏哲羞恼,可表面上却冷哼一声:“本世子的境界,岂是你这老狗看的明白的?赶紧走!”
老黄了然,只是那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去了,将苏哲揽腰提起来,身影一跃,就消失在原地,宛若落叶滑落,悄然无息,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
不过两三分钟,金奴银奴恢复意识,缓缓醒来,却发现自己正堆叠在一起。
“不好!”
“公主!”
二人作为金紫鸢的贴身侍女,拳脚功夫和机灵劲可不会差,当即脸色一变,看到那洞开的浴室大门,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闯了进去。
刚一进门,却看到金紫鸢搀扶着扶手站起身来,浑身娇嫩的肌肤上处处是鞭痕,手臂和大腿上更有青紫之色,
二人也不是什么痴傻之人,此情此景,那里还意识不到在她们昏迷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我等保护不力!公主您受苦了!”二人上前,将金紫鸢搀扶起来。
金紫鸢默不作声,一切恨意和愤怒尽数藏于心底,在金奴和银奴的搀扶下,重新踏入温泉之中,
半个时辰之
后,金紫鸢换了一身衣物,回到闺房之中,两位贴身侍女跪在地上。
寂静无声,时间仿佛在此刻禁锢,金紫鸢和两位贴身侍女视线碰撞。
“金奴,银奴,你们跟着吾多久了?”
金奴二人扣首:“启禀公主,我等从五岁就跟着公主陛下,至今已经十四年了。”
“十四年了啊······”金紫鸢感叹一声,似有些怅然若失,手掌之中陡然浮现一抹寒光,而后瞬间将两人的脖颈划破,霎时间,鲜血如注,倒在地上。
哪怕到死,金奴和银奴也不敢相信,金紫鸢会动手将她们抹杀。
金紫鸢看着二人瞳孔中的难以置信逐渐冷却,眼神中浮现一抹挣扎:“并非是吾不信任尔等,吾失身之事乃是大密,不得为外人所知,哪怕是你们······”
身为一国公主,在京城失身,后患无穷,金奴和银奴知道了这个秘密,哪怕心生不忍,也必须要将她们抹杀,只有死人,才能够永远的保守秘密。
确认二人再无生机,金紫鸢咳嗽一声,摇响了屋内的铃铛,不多时候,就有两位护卫前来,看到屋内的
血腥场景,表情一怔。
“金奴银奴为天澜部收买,试图行刺吾,已经被吾当场格杀,尸体拖下去,喂狗吧。”
护卫虽然心有疑虑,可碍于金紫鸢的身份,还是将金奴银奴的尸体拖下去,连带着地上的血迹都擦了个一干二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哲······”金紫鸢握紧了拳头,尽管不愿意回忆起那羞耻往事,可那一幕幕却难以抑制地在她脑海中回荡,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若有机会,吾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苏王府,老黄驾着马车已然来到,苏哲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咒骂一句:“好你个老黄!让你去后门,非要来前门,一定要看本世子出丑可是?”
这苏王府门前大富大贵之人不知道有多少,苏哲这张脸又在京城辨识度极高,今天要是穿了女装出去,不要多久,苏王世子好女装的消息就能传遍整个顺天府。
世子爷也要脸,不敢太过放肆。
“是老奴耳朵不好使······”老黄扣了扣耳朵,谦卑讨好赔罪:“老奴这就带世子爷去后门。”
行至后门,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苏哲确认四下无人之后,给老黄用了个眼色:“你去给小爷看看路,让那些下人都退下,回头小爷赏你两坛千日醉。”
老黄翻身下马,差点摔了一个踉跄:“世子爷的吩咐,老奴不敢不做。”
几分钟之后,看到老黄没回来,苏哲自认为万事无忧,便推开后门,准备回自己房间换身衣服,这一路空空荡荡,确实无人,苏哲放下心来。
正吹着无人知晓的小曲儿,耳畔却传来一个浑厚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