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姐姐我来了!姐姐你怎么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恰好,玲珑公主掠过彩珠,推门而入,锦妃的长腿收回青纱帐中,匆匆从凤榻上扯过来一张薄毯笼住玲珑娇躯。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玲珑公主神色匆匆闯进寝殿之中,小萝莉好奇的大眼睛正好看到苏哲趴在瑾妃窗前,衣衫不整。
“咦?苏哲哥哥你也在?”
幸好刚才动作激烈,只脱了年桃夭的衣服,自身虽说衣衫不整但好歹衣服是齐全的,否则现在可真是百口莫辩。
苏哲强忍着心中尴尬,翻涌的气血渐渐平静下来:“瑾妃娘娘身体不太舒服,我受年家所托,来给他送药。”
玲珑公主一门心思都在瑾妃身上,对苏哲的回应信了七七八八。
“玲珑公主,别……”
“年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红?”玲珑公主心思纯净,一双大眼中满是关切,抬手抚摸年桃夭的额头。
“玲珑公主,我刚刚想起来,今天晚上会有一年一度
的湘云诗会,京城不少名人学子都会参加,还有花魁争艳,可是好玩的很……”
一听到有好玩的,玲珑公主的眼镜直接亮了起来,甚至顾不得床榻上“生病”的年桃夭,提着宫裙,小跑到苏哲面前:“你没骗我?”
苏哲咧嘴一笑,人畜无害的模样:“我哪有胆子欺骗玲珑公主。”
“年姐姐你去哪?诗会哎,一听就很好玩……”玲珑公主向年桃夭询问。
年桃夭苦笑:“玲珑乖,姐姐下次一定陪你去。”
“那好吧。”
虽然没有得到年桃夭的应允,可玲珑公主毕竟年岁不大,一想到晚上就有好玩的,兴奋两个字就写在脸上。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玲珑公主眼睛亮了起来,一把拉住苏哲的胳膊,和年龄不相符的雄伟压在苏哲的胳膊上,挤出一个夸张的弧度,从苏哲的角度向下看,一览无余。
雪白的嫩肉明晃晃的,苏哲刚刚压制下去的气血再度翻腾起来,似有一股暖流要从鼻腔
中涌出,苏哲不得不仰头向上。
“苏泽哥哥,你怎么了?”玲珑公主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懵懂地上前靠着苏哲,上半身的重量完全压在他的身上。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苏哲吞了一口口水,强行从心猿意马之中苏醒,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在想等下我们怎么偷偷溜出宫,才能不被发现。”
忙碌一阵之后,走出钟毓宫,身后只剩下朱墙绿瓦,苏哲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玲珑公主此时却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苏哲:“你身上有年姐姐鹅梨帐中香的味道,这是当年父皇赐予的,整个后宫只有年姐姐有,你们两个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哎呦我的玲珑公主呦,安静地做个傻白甜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
苏哲面对玲珑公主的突然质问,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消退:“我是来给她送药的,肯定要近距离接触,沾染一些香气很正常。”
玲珑公主眯着眼睛,似乎不
太明白什么送什么药需要近距离接触。
苏哲可不能让她反应过来,旋即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今天进宫的时限马上就满了,要是再不出去,今天的诗会可就赶不上了。”
一听这话,玲珑公主一下子就慌了,急忙扯住苏哲的手:“啊!那还不赶紧!”
和皇宫侍卫早就打好了招呼,李泽和玲珑公主“偷偷摸摸”,实则是在各方眼睛的监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皇宫。
御书房内,吴胜将消息呈送给女帝:“圣上,苏世子带玲珑公主出去了。”
“派人跟着吧,若苏哲有任何僭越之举,立刻将玲珑公主送回宫。”
对于苏哲这样的纨绔,女帝可是门清,色胆包天用在他身上都显得含蓄,连女帝都敢动手动脚,何况是一个玲珑公主。
虽说不知道玲珑什么时候和苏哲关系这么要好,但女帝是不可能放心让玲珑公主跟着苏哲单独出门的。
苏哲和玲珑公主乘坐马车出宫,几个大内侍卫也得了命
令,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随着。
京城湘云坊。
苏哲牵着玲珑公主的手走下马车。
晋国京城每年夏日四个月不限宵禁,而湘云坊也正是其中最为热闹繁华的地方。
灯笼高悬,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中人来人往,还有许多小商小贩沿街叫卖,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就在几年前,湘云诗会还只是湘云坊几家青楼勾栏借着众多士子进京赶考的契机,联合举办的小诗会而已,在京城这锦绣之地,大大小小的诗会每年不知道会有多少,根本难登大雅之堂。
除了那些榨干骨头也喝不出二两油的穷酸士子,基本没什么知名人士愿意参与。
直到几年前,湘云诗会出了大名,只因为,当年的新科状元,现在的唐王大女婿,礼部尚书袁寒江就是在湘云诗会上一举夺魁,踏出扬名的第一步。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袁寒江这个金字招牌,湘云诗会的含金量也水涨船高,如今俨然成了京都的一桩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