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质问震耳发聩,苏哲的动作停了下来,
“苏哲!朕问你!”
“是不是连你也要欺辱于朕!”
女帝瞳孔张开,漆黑的眸子中已经有泪光闪烁,两点清泪在眼眶中若隐若现,却始终不曾落下,惹人心疼,苏哲想要伸手去替女帝擦拭泪水,却被女帝一把拍来。
“回答朕的问题,苏王世子,你是不是也想要欺辱朕!”
同样的问题连续问三次,苏哲哪里还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微臣不敢!”
却见女帝俏脸涨红,可是却已经没有丝毫媚态,哪怕身无寸缕,却神圣非凡,散发着让人无法亵渎的气质:“那还不赶紧从朕身上下来!”
“朕好看吗?”
女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苏哲收敛目光,他也明白,应该是自己今天做的过火了,触及到女帝的底线,正所谓过犹不及,今日只能到此为止了。
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实现达成,龙椅,龙袍,女帝,三大成就!
“圣上娟丽,圣洁好比天上皎月,若是
用好看来形容未免有些太俗了,”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世界万千比起圣上而言,都黯然失色。”
苏哲淡淡笑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将衣衫捡起,披戴在身上。
“苏世子油嘴滑舌,这番话想必和不少女人说过。”女帝神情似有动容,
女帝这是怎么了?说变就变。
古人诚不欺我,最是无情帝王家!
“此时不愿,是微臣唐突了,请圣上责罚。”苏哲眉头微微挑起,拱手道歉。
女帝的死亡问题,回答是会完犊子,回答不是也会完犊子,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回答,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向。
“责罚?你堂堂苏王世子,即使让朕受你之辱,苏王兵锋芒之下,朕根基孱弱,挂着帝皇名分,却处处掣肘,连封赏功绩都做不得主,又岂敢责罚你?”
女帝已经穿戴整齐,眸子斜视苏哲,只是不知为何,语气中有些怪怪的。
封赏功绩?苏哲顿时恍然大悟,女帝这是在怪罪自己私下勋赏的
行为,一定是刚才御史台那两个老匹夫说了什么,导致女帝心中,把他当成了那种觊觎帝王权威的贼子!
本圣子觊觎的,可不仅仅是皇位,还有皇位上的女帝!
“圣上乃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别说是想要惩罚微臣,就算是想要臣这颗脑袋,微臣也甘愿引颈受戮。”
苏哲说着,迎上女帝的冰冷视线,字字灼灼:“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圣上!”
“以世子的名义,勋赏军队,得民心的是你,军队记挂的也是你,你口口声声为了朕,可朕实在看不出世子爷的忠心赤胆何在!”
女帝气笑了,手中一握,将赐予苏哲的尚方宝剑重新落入她手中。
“是朕有眼无珠,竟信了你这等乱臣贼子!”
“我没有骗你。”苏哲突然上前,眼眸深邃,一把抓住了女帝的皓腕,可正在气头上的女帝心神一晃,下意识就将尚方宝剑抽出,架在苏哲的脖子上。
“把朕松开!”
尚方宝剑作为皇权象征,更多时候都是以装
饰物的形象出现,但不可忽略的是,它本身就是一柄削铁如泥的神兵,剑刃轻易划开苏哲的肌肤,点点嫣红浮现。
但苏哲却一动不动,任凭剑锋将深入,只是视线深情缓缓,从未在女帝身上离开。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开心,那就动手吧……”
苏哲握住女帝持剑的手,一寸寸地向着自己的血肉深入,殷红的血将衣衫浸红,女帝的手颤抖着,突然不敢直视苏哲的灼烈目光,一把将尚方宝剑甩开。
长剑崩飞,径直插在那御案上,极为醒目。
“你果然不舍得杀我。”
苏哲笑容灿烂,一把将女帝揽入怀中,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势。
“勋赏军队之事,非我故意,实在是事发突然,不得已而为之!”
“火情蔓延太快,流民恐慌,只知道跑,别说组织有效救火,他们本身就是极大的不稳定因素,当时想临时征调人员根本来不及,而禁军那些人你也清楚,都是无利不起草的主。”
“不得已,借尚方宝剑之名,僭越职
权,以内务府总管之职调遣禁军,并许诺勋赏,这才得以将火情及时控制,没有酿成大祸。”
苏哲许诺勋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有没有什么尚方宝剑的,他只是想做,所以就去做了。
但是现在他说了,是因为女帝爱听。
女帝只是想要尊重,所以,苏哲就要给她尊重。
“你若是气不过,打我,骂我,甚至摘下我这颗脑袋,我都没有意见。”苏哲声音徐徐,眸子里倒映着女帝那张精致的面孔,轻轻将她碰起,宛若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但是,你不该怀疑我的……”苏哲挤出一丝笑意,故作心酸:“你若有气,尽管冲我撒,何必说这些言语刺激我?圣上莫不是以为,这样践踏臣的心意很有意思?”
趁其不备,攻其不意,交代真相之后乱起其心神,而后……倒